夏辰兮莞爾一笑道:“奸臣當道,本王可不敢有一點點懈怠呀。”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話中有話,笑裡藏刀。
柳依婷站在下面目光不離夏辰兮,心裡早已酸成一片。他分明是不遠千里趕來救她,為什麼卻不看她一眼?咬了咬下唇,他依然美的驚心動魄,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辰王爺好雅興,竟會為了一樁小案……”柳延的話剛說一半,柳依婷的背影赫然站到他面前。
柳依婷與夏辰兮面對面而立,她瞪著夏辰兮,朝他吼道:“夏辰兮!你個……”
夏辰兮一把攬住她的後腦勺,壓進自己冰冷的胸膛,使她的後半句話隱在了他的心口。
這個笨女人,她不知道他有多痛嗎?忍著不去看她,忍著不去想她,他怕亂了方寸,失了方向落入對方的圈套啊。
“唔唔……”要憋死啦……快放開她啊,呼吸不暢要休克啦!柳依婷小手握拳,如雨點般不停的捶打夏辰兮柔美的身軀。
夏辰兮手臂力道稍微鬆了鬆。
柳依婷立刻癱軟。
夏辰兮馬上單手摟住她的腰背。
柳依婷憋紅了一張小臉,幽怨的抬頭。這就是他們的見面,她差點死於非命,演練過無數遍的綿綿情話,現在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
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或者稱之為勒住他更加符合。還是那個淡淡地體香,涼涼地寒氣。鼻子一酸,眼淚沾溼了他的衣襟。
她的身體軟軟地,溫溫地,蠱惑他的心扉,夏辰兮強忍內心對她的渴望,掙扎著不去低頭看懷裡的人兒。
柳延卻很不自覺的出聲道:“辰王爺,您這算是要包庇人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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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哭嗎?透過衣衫,溫熱的溼氣滲入他的面板,揪住他的心房。
夏辰兮眉宇輕皺,淡漠中似有似無的柔情,語氣失了份平靜,他回道:“是不是人犯,柳大人心中最為清楚,不是麼?”
失去她的沉痛與得到她的欣喜,複雜的情感,糾纏著夏辰兮的內心。
他美的出塵,美的清靈,卻又美的驚豔,美的妖嬈。
他是天地間最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都看痴了。
柳延笑道:“老夫怎麼會知道呢?”臉色一沉,厲聲道:“鮑玉,你要愣到何時?難道要辰王與老夫幫你審理案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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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天府的大堂。
“正大光明”之下,鮑玉如坐針氈。
他左側不遠處的太師椅上坐著辰王夏辰兮,白衣雅緻絕俗,長髮隨意散落。夏辰兮接過天魂遞給他的綠茶,輕吹茶氣,抿了抿杯沿,悠閒的彷彿在郊外春遊。
他右側不遠處坐著宰相柳延,深不可測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夏辰兮。
宰相的下座,坐著新科狀元陳雲青,他望著大堂中央的柳依婷,偶爾瞥一眼夏辰兮。
鮑玉拿起驚堂木,輕輕地放下,聲音輕柔道:“柳依婷你可知罪?”
空氣沉靜。
只見柳依婷夥同堂下兩排衙役,偏頭,一齊向夏辰兮行注目禮。
鮑玉急了,卻不敢大聲,輕聲道:“柳依婷?柳姑娘?”他屁股抬起又坐下。
四周一片安靜。
鮑玉“吱吱”學鼠叫,向柳依婷眨眨眼,輕敲兩下桌面,就是無法引起柳依婷的注意。
夏辰兮眼簾輕抬,瞥了眼鮑玉,清淡道:“本王與柳大人只是旁觀,不必拘禮,有話不妨直說。”
鮑玉起立,向夏辰兮彎腰行禮表達謝意。
突然,柳依婷大叫道:“鮑大人,我冤枉啊。”
鮑玉嚇的跌回座位,顫聲道:“有有有何冤情,本本本官替你做主。”
宰相VS王爺,哪個大?(5)
柳依婷伸手指向柳延,大聲道:“我要告他……的小妾巧兒。”哼哼,跟她玩兒是吧?只要有夏辰兮在的地方,她的心就會覺得踏實。
鮑玉偷瞄了眼柳延,見他並無任何反應,才道:“你為何要狀告巧兒?可有證據?”
“等一下,我想想啊。”柳依婷陷入沉思。
她離開絕暮崖谷底以後本來有三件事要做。第一件先找辰兮,第二件再找巧兒,第三件找夏夢瑤。找到他們之後,該怎麼做尚未具體落實。
她是本著,高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理論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