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她笑道:“沒事,沒事,就是一個女人,沒事喜歡挖人眼睛,你繼續說,我不打擾。”
夏辰兮斜靠著椅輩,手扶柳依婷的腰腹,神色冷淡,靜靜地聽著,並未出聲。
天魂繼續道:“那個妖女……”他想了想,改口道:“那個死魚眼三天前開始在番國招兵買馬,囤積糧倉。”
一個愛挖人眼睛的女人,他的印象當中只有那個妖女。那麼想來王妃口中的死魚眼與他口中的妖女應是同一人。死魚眼這個稱呼倒是比妖女有意思多了,真虧王妃想的出來。
夏辰兮不語,眼底若隱若現似乎有一股琢磨不透的霧氣,修長的手指將柳依婷的髮絲把玩在手心。
天魂看看手中的牌,隨手扔出一張,抬頭望著夏辰兮道:“柳延的舉動並無異常,至今尚未找到他與死魚眼有什麼聯絡。巧兒最近也沒有什麼動作,從表面上看,一切都非常自然。”
柳依婷正欲開口。
阿紫自摸。
柳依婷生生地將話吞進腹中,幽怨地望了眼阿紫。她怎麼忘記了,阿紫在麻將上造詣深厚,至今大贏三方,只她一人慘敗,如今重蹈覆轍,後悔已晚矣。
夏辰兮右臂輕靠椅子的扶手,手指輕抵自己白淨如雪的臉頰,眼神恰好可以凝視柳依婷的側面。始終未發一言。
天魂想了想道:“左將軍並無大礙,保住了命根子。”
柳依婷悄悄地舒口氣,還好還好,斷人子孫會倒黴八輩子。事後她才知道左少弈是左家一根獨苗,要真當了太監,左家列祖列宗從墳墓裡爬都要爬出來拖她一起下地獄了。
麻將桌上談公事(8)
這時,蝶苒端著一盤晶瑩剔透的紫葡萄,與一壺剛沏好的蓮茶,步入花廳。將葡萄與蓮茶擱在一張小圓桌上,連同小圓桌一同移到夏辰兮和柳依婷身邊。
夏辰兮拈起一顆水潤清亮的紫葡萄,手指靈巧而優美的除去表皮,將果肉塞進柳依婷因連輸十局而氣嘟的小嘴。
柳依婷連同夏辰兮的手指一起含進嘴裡,就是不鬆口。她是故意的,不放過任何與他親密接觸的機會。
夏辰兮不予理會,悠悠地道:“小東西,那天給我的藥,是誰給你的?”他有好多事情還沒問她,這三年來,她到底在哪?他幾乎尋遍了絕暮崖底,卻不見她的絲毫芳蹤。
“什麼藥?”柳依婷鬆口。
夏辰兮淡笑,手指抽離她溫潤的口中,不著痕跡的拂過她柔軟的紅唇,道:“紅色瓷瓶,白色藥丸。”她一點沒變,不是忽視他的提問,就是喜歡反問問題。
“哦!”她想起來了,扔出一張“九筒”。正想回答夏辰兮。
只見朱雀樂呵呵的伸出他黑乎乎的魔爪,厚臉皮的抓進被她遺棄的“九筒”,嘩啦啦一排攤開,高興道:“胡了。”
“我靠!”柳依婷氣絕,以前在現代也沒這麼背過,到了古代就從來沒在麻將上得意過。
夏辰兮揉了揉太陽穴,她又一次無視了他。如果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能像對他的外表一樣,一絲不漏,收進眼底,聽進心裡,他會感到高興。
柳依婷突然轉過頭,不顧在場還有其他人,狠狠地在夏辰兮紅唇上印下一吻,宣誓道:“從現在開始,我輸一局就親你一下,我要是贏一局就跟你舌吻一分鐘。”
眾人沉默。
柳依婷歡快的招呼大家:“來來來,和氣生財。”這下不會輸的捶胸頓足了,怎麼玩都是她贏,心裡美滋滋,表情喜洋洋。
“啊。”她輕叫,終於良心發現,問道:“辰兮,你剛才問我什麼問題來著?”
麻將桌上談公事(9)
夏辰兮凝視她,長長的睫毛上下跳動,美麗的眼眸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水潤的朱唇微微開啟,淡淡地說道:“藥。”
朱雀等人背脊發涼,冷汗直冒。
柳依婷抬眼掃視三家:“你們幹嘛?贏錢了該高興嘛。”敲敲腦門道:“藥,魯迅先生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名字叫《藥》。”
夏辰兮靜而不動,斜靠著椅背,蓮茶嫋嫋香氣久久徘徊。他兩指輕捏茶杯,吹去熱氣,抿一口,眼簾輕抬,冰冷的目光瞬間凍結空氣。
朱雀等人屏住呼吸,手腳僵硬。
蝶苒小聲的提醒:“王妃,是您前兩天交給王爺的那個紅色瓷瓶裡的藥。”王爺在生氣!
柳依婷可算記起問題的中心,輕飄飄的說道:“那個藥啊,是師傅給的。就一顆,聽說被老鼠啃了,不過他老人家最近沒空做藥,師孃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