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也沒人願意和自己玩的時候,自己就開始脾氣暴躁怪異,爹親就教了自己這個,爹親說這樣能讓自己不寂寞,一開始,小刻刀雕的不是手上的木頭,而是拿木頭的小手,在這雙手快被戳爛的時候,沈襲白掌握了這門技巧。
從那後,在開心或者不開心,寂寞或者不寂寞的時候,沈襲白都會埋頭雕些小東西。長大後,發現爹親月錢時有時無,冬天沒錢買厚衣穿,生病沒有銀子看病。沈襲白就想了這麼個辦法,找府上的總管幫忙買自己雕的小木偶,出於好心也想幫幫他父子的總管聽到沈襲白說想拿木偶拿去賣換銀子的時候,也願意,就是懷疑這個眼盲的公子是不是真能雕出個像樣兒的玩意,結果在看到沈襲白拿出的東西比外面賣的好看很多後就答應以後都能幫這個忙。
掙扎了許久的沈襲白,最後還是決定去找找看,畢竟自己是瞎了又沒啞,一路上問問,應該沒問題吧?想著,就往園子那邊走去。
沈襲白覺得運氣還算不錯,一路上偶爾能聽到下人交談聲,憑著聽到聲音方向,自己也能找到人問。本來覺得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七彎八拐,沈襲白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上個人不是說向前走,走到這條路盡頭,再左拐,再前走就到了嗎?怎麼走到這裡會有岔路?想找個人問問,可是周圍好像都沒有人,只有些鳥兒的叫聲和花的香味,除了這些沒有任何人聲。
暗歎自己笨,肯定是剛才哪裡走錯了,現在好了,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不要說去園子旁邊找人,就是連回去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摸摸索索走著,摸著一方柱子,想來應該是裡園子外某處的涼亭,想了想,沈襲白扶著階梯往上走,一來,自己確實有些累了,最起碼可以坐著休息,二來,自己在亭子裡比較容易被人發現,到時候再請別人給自己指路回去。
東方清逛了一圈後覺得乏了,也不太想回房休息,覺得找處清淨的地兒休息下就行,轉來轉去,也就轉出了園子,抬頭看著不遠處有一涼亭,扇子一收,就那裡了。
剛步上通往亭子的小路,就看到一如水的男子也朝亭子走來。罷了,既然人家也看中此清淨處,自己就不奪人所好。
正準備另覓良地的東方清卻在看到那人比常人緩慢許多的步子在前行時,頓了下,再次朝他看去。他明明是朝自己的方向看,可是那眼睛裡好似沒有看到人般的轉開了視線,這男子,在看到人時眼睛一點波光都沒有?略一打量,修長身材,臉說不上好看,只能說秀美,可是整個人就是讓東方清覺得舒服,怎麼舒服也說不上來,就是如水般,溫潤。
可惜了,那雙眼睛給他大大扣了分,不靈動。再抬頭時,那男子已然上了涼亭,有那麼些好奇,東方清決定不找其他地方了,抬腳也上了亭子。
第十章
待看清那男子可以說是摸索著上亭子時,東方清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自覺地替他有些惋惜。怎麼這樣一個人兒,居然是不能視物…。
猛然看到他在找石椅時拌了一下,東方清忍不住快走幾步上前,看到他又條件反射的扶著旁邊桌子站穩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東方清考慮到這樣太突兀了,總不能讓人留下趁人之危的壞印象吧?
可是,就這麼一個動作,讓沈襲白察覺到這個亭子裡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因為眼盲的關係,自己的聽覺和感覺人的氣息特別靈敏,沈襲白有些緊張:“是什麼人?下人?還是府上客人?為什麼看到自己上來也不出聲?”邊想沈襲白邊往後退,不管怎麼說,先離開會安全些。
還在想該怎麼出聲打招呼比較不會嚇著人的東方清,一轉身就看到沈襲白在往亭子外面退,眼看就要退到階梯外,他怎麼還在退?!要摔下去了…該死!一個箭步衝上前,提氣,拉人入懷,抱緊一個漂亮旋身,安穩落了地。東方清皺眉:好久沒“運動”的身體,怎麼著慢了許多,該練的還是一樣都不能少啊。
沈襲白因為緊張,加上對此處又不熟悉,一退三退的,結果就一腳踩空,本來以為又要摔傷讓爹親擔心,結果預料的疼沒來,緊接而來的是一雙手,然後是一具女人溫厚的胸膛,再然後是隨她旋翻,最後她帶著自己穩穩地落了地。停留在他鼻尖的是她的溫熱氣息,伴隨而來的是她好聽的聲音:“你沒事吧?”
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親近的沈襲白紅了臉,從她懷裡退了開去:“沒,沒事…。。”
“剛才是一時情急,怕公子摔了去,這才多有冒犯,請公子見諒。”看著沈襲白微紅的臉,東方清覺得有些心動。低頭看了看雙手,那身子抱起來軟軟的,很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