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東方清就吩咐鄔離去準備皇帝的新婚大禮,怎麼說也得送誠心的,免得招人話柄說自己是因為心上人嫁人,莊親王在禮物上敷衍了事如此之類。
想起那天方溫廷雅緻的臉上一副自信自己是愛他愛的要死,東方清就有點背脊發涼,這樣的人,娶回家是要怎樣啊?再漂亮也無福消受吧。前東方清還這麼迷他,搞不懂。之前也不見他有多在乎東方清,看他最後要嫁皇上就知道了,怎麼這會又弄的情深意重的模樣。
最後東方清得出結論,他這樣就是那種自己不要的,也不要別人拿走,就像小孩子,自己不要的玩具,別人也別想拿。
“老子不是備胎!”這種男人,我東方清不稀罕。
————————☆——☆——☆————————
相安無事幾日,眼看著皇上的大婚日子就要到了,東方清卻被皇上告知學士府今年舉辦的“御夙會”自己得去捧場,也就是撐個場面,皇帝因為忙著大婚,實在沒有空閒時間可以去主持,就讓莊親王代去,看表面是這樣沒錯,但是記憶告訴自己,這個“御夙會”就是皇家的變相相親會,皇帝忙自己都忙不過來的情況下,還照顧到自己。東方清不曉得是不是應該感激。
聽皇上的口氣,其實是想在大學士沈亦家幾公子裡挑個賜婚給東方清,這次讓自己去,也大有尊重自己的意思,就算不是大學士家的公子,起碼還有別家公子能讓東方清挑個喜歡的。
算了,去去又何妨,皇上既然有這個心,也不好忤了她的好意。
而且,這個沈家的公子…
第七章
三月初六晚膳後學士府
慕雲閣內,點著香爐,因為初春還有些寒的天氣,所以還燃著暖爐,屋內一片暖洋洋,一名約十八芳華的明豔男兒,正與一中年男人說著房裡話。
“爹親,您說莊親王這次‘御夙會’要來參加是嗎?”聲音婉約。
“是啊,爹知道雲兒傾慕莊親王許久,可惜她一直對尚書府那方溫廷念念不忘,一直也未見娶夫,可這次皇上和方溫廷的婚事是鐵板釘釘改不了了的,莊親王八成也死心了,雲兒這次可要好好表現,讓她能注意你,喜歡你,雲兒也能得償所願啊。”講話的中年男子,衣著華麗,氣度雍容,卻原來是學士府沈亦的正君,秦氏。
“爹親…只要她不再喜歡方溫廷,孩兒有信心讓她喜歡上我。”男子,沈家三公子沈襲雲有些嬌羞但又很堅定。有著非她不嫁的堅定。可到底是男兒,說完明豔的臉頰浮現可疑的紅雲。
“ 哎呀,我的雲兒也會臉紅了…呵呵,長大了,爹想留也留不住咯。”秦氏寵溺的看著兒子,出落的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麼一個可人兒,簡直就是大家公子的典範。這次“御夙會”,雲兒肯定是最耀眼的那一個,自己的兒子哪是府上那些個小蹄子生的賤種可以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秦氏越看越滿意,覺得莊親王正君位置是唾手可得了,笑呵呵讓兒子早些休息,自己也回房了。
同一時間,在學士府一比較偏遠的屋子內,卻是另一番不同光景。
簡單的木屋,簡單的木桌木椅木床,在這樣初春的天氣,沒有暖爐的屋子顯得格外清冷。
“咳。。咳…。咳咳咳。。”一連串的清咳聲,接連的是一年輕男子擔憂的聲音,不細不甜,卻如水,溫潤。“爹親,爹親,還很難受嗎?怎麼辦…。還是很燙。。”修長的手指從自己爹親額頭上挪開,男子有些急。
“襲白,爹沒事,這燒,明天應該就能退了,沒事,啊?”聲音有些沙啞,躺在床上的男人輕輕的說。其實床上的男人除了有些瘦與病態的白,還是能看出年輕時的秀美影子。
“好。好,那襲白去弄些水給爹喝。”沒等男人答應,沈襲白,也就是學士府被人遺忘在這個角落的大公子,轉身就往外走。
“襲白!唉…這孩子,這麼晚了,跑出去做什麼,自己的眼睛又…。桌上不是還有些水能喝…”
其實沈襲白知道屋子裡還有些水,可是他想找些熱水給生病的爹親喝。但是現在很晚了,下人們也都去睡了,雖然自己找到了廚房,可是…。他沒辦法弄,自己和爹住的地方對他來說沒事。因為自己從小就在那長大,現在在這偌大的廚房,他不知道爐膛在哪,柴在哪,壺在哪,水缸在哪…。。頹然地坐在地板上,沈襲白想哭,自己沒有軟弱,只是擔心爹親…爹親!是了,爹親還在生病中,自己得想辦法!在冰冷的地板上坐著的沈襲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