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郎君啊,咱們的木頭兒子活到十九,總算進入春天,開始對姑娘有興趣了!
“噢,姚二小姐就罷了,自己也是個多病的……但那姚三少不貼心,你倒貼心?娘怎麼沒感覺過?”
經歷了長串教訓,水寒很確定最末這句孃親是在打趣他。黑臉辣紅,手腳不知該往哪裡擺。
“娘——”
劉氏笑笑,“好好,不笑話你了,姚姑娘療傷這七天,你當家的效率全都丟光了,指揮得亂七八糟,今兒個沒事,咱們回家,讓你去探望姚姑娘去。”
水寒又能說什麼?可是現在才四更天哪!
“娘,姚姑娘還在睡。”
劉氏笑得開懷,再也隱忍不住,“呵呵,呵呵呵……”
開心的笑聲在冰原上爆炸著。
水寒隨侍在劉氏身後,聽著孃親少見的誇張笑聲,提著燈籠,低頭慢慢走著。
半晌——
“娘,姚姑娘的眼睛……”
她就知道這傻小子會問這個!
“放一百個心吧,沒事,今兒個就差不多了;你幫她上藥上得那麼勤,不好也難。”
在娘面前,做兒子的慣例是抬不起頭來的,唉唉唉,水寒自不例外,低頭不語。
半夢半醒,即將要醒來,姚衣衣感覺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頭都像被舔過一樣。
黑暗但溫暖的房間,長時間的好生休養,日漸痊癒的眼睛,加上還有個人會來噓寒問暖……
不,水寒根本不會噓寒問暖,他只會陪著她。
這比虛情假意的關心還要讓人動容呢!
伸了個懶腰,姚衣衣緩緩張開眼,在用燈罩遮住的柔和燈光下,桌案的另一頭,有個人在翻帳本。
水寒專心一意的做著他的事情。
姚衣衣側身,偎在枕上,不覺綻笑,很滿足、很滿足的笑。
她想將這一刻收在心底,連同這種眷戀的心情,一併珍重的收著。
這雪盲說不定是福非禍,讓她能獨享他七日的陪伴。
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他,水寒突地抬起頭來,姚衣衣慵慵懶懶如朵牡丹倦臥,眸光卻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聲問道,步到床邊,大手撫上,藉著幽暗的燈光,審視那對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討厭他盯著她瞧。
“嗯。”姚衣衣無意義的回答。
水寒移開燈罩,姚衣衣覺得那光有些刺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裡。
“眼睛有沒有不適?”
“沒有,只是久沒看光,有些不習慣。”
如此這般,水寒花了很長的時間,慢慢的增加屋裡亮度,直到最後一塊遮光簾子移開後,他確認姚衣衣的雙眼完好無缺。
眸光蕩彩,似水流光,多麼的迷人勾魂,令人愛不釋手。
“看來好全了。”水寒輕聲說著,不敢大聲說話,怕驚擾了這如夢時刻。
姚衣衣小臉紅透,“爾爾和彩衫呢?”做大姐總是擔心弟妹,姚衣衣拿出擋箭牌來轉移水寒的注意力。
重見光明,她應該想張開貪戀世界美景的雙眼,但在那之前,她就已被看
半夢半醒,即將要醒來,姚衣衣感覺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頭都像被舔過一樣。
黑暗但溫暖的房間,長時間的好生休養,日漸痊癒的眼睛,加上還有個人會來噓寒問暖……
不,水寒根本不會噓寒問暖,他只會陪著她。
這比虛情假意的關心還要讓人動容呢!
伸了個懶腰,姚衣衣緩緩張開眼,在用燈罩遮住的柔和燈光下,桌案的另一頭,有個人在翻帳本。
水寒專心一意的做著他的事情。
姚衣衣側身,偎在枕上,下覺綻笑,很滿足、很滿足的笑。
她想將這一刻收在心底,連同這種眷戀的心情,一併珍重的收著。
這雪盲說不定是福非禍,讓她能獨享他七日的陪伴。
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他,水寒突地抬起頭來,姚衣衣傭傭懶懶如朵牡丹倦臥,眸光卻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聲問道,步到床邊,大手撫上,藉著幽暗的燈光,審視那對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討厭他盯著她瞧。
“嗯。”姚衣衣無意義的回答。
水寒移開燈罩,姚衣衣覺得那光有些刺眼,但還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