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景白了原楚一一眼，“我告訴你，表演胸口碎大石是很有講究的，要是一錘子下去，石頭四分五裂，人馬上精神奕奕的站起來，雖然會讓大家叫好，可是拿不到太多的賞錢。一錘子下去，石頭四分五裂，臉上的神色卻一白，嘴角沁出一線血絲，然後搖晃著很艱難的站起來，會沒人喝彩，還會有人喝一兩聲倒彩，但是人家看你可憐，就會多給一點賞錢……”
原楚一很鄙視地看了方小景一眼：“小景，你給人敬拜師茶難道就是為了扮可憐多掙賞錢？”
方小景愉快的點頭：“是啊。”
原楚一仰天嘆息。無塵低頭忍笑。
方小景頗為遺憾的嘆了一聲：“不過我後來發現，只要我上場表演，吐血不吐血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我一出現，人群就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賞錢最少都能翻五倍。再後來，王老爺子發現大家最喜歡看我表演劍法，就專讓我表演劍法不叫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無塵含笑看向方小景：“小景，這胸口碎大石之外的功夫你又是跟誰學的？”
“我母親。”
無塵怔住。
原楚一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連會短命的‘滅’這門功夫也是嗎？”
方小景苦笑一聲：“是的。”
顧逢喜小聲向著方小景道：“大姐，你母親其實不知道她教給你的功夫會短命的吧……”
方小景微微搖頭，指甲掐進手心：“不，我母親她知道的很清楚，她知道練這門功夫是會短命的……”
原楚一憤憤不平地道：“那她還叫你練這門功夫，難道她不在乎你的生死嗎……”
方小景語氣苦澀：“她當然是不在乎的……我哥哥會小小年紀就死去，就是因為練這門功夫的緣故……”
眾人沉默。除了沉默，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小景勉強的笑了一笑：“好了，你們不要再問了，你們再揭我的傷心事，戳我的傷口，我就哭給你們看……我現在想睡覺了，你們也快去睡吧……”
原楚一和無塵互看一眼。
無塵柔聲向著方小景道：“小景，我和阿一先走了，我們就住在池塘那一邊的小樓裡，你晚上要是有事儘管來找我們兩個。”
原楚一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