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光顧酒樓,所有人等全部迴避。”被掌櫃迎合的軍士大聲嚷道。
“大人,我這生意……”掌櫃面露尷尬,極為小聲的吱語。
“掌櫃的,我說的還不清楚嗎,丞相大人光顧你的酒樓,你該慶幸才是,招待好了,這包場費自然少不了你的。”軍士甚為不快道。
“是、是、是。”掌櫃見著軍士身後大班人馬移動,將整個酒樓圍得嚴實,也只有靜靜的吩咐酒保們通知各層客官散席。
偌大的酒樓經過好一會時間後才清完酒客們,那些意猶未盡的酒客們踏出酒樓門後,對著酒樓大肆咒罵,但面對眾多持矛配劍軍士的威脅,不得不姍姍然離去。
清場後不久,秦榮威一行人才慢悠悠走來,掌櫃出門迎接,面帶微笑的領著眾人往頂樓走去,頂樓可憑欄四顧,鬧市區域儘可一覽無餘,頂樓只有一主廳,數扇房門與一大石碑,主廳之中早已備下一桌酒席,大圓木桌,足足可坐上十幾人。秦榮威與高勝寒的手下受令都各自站在牆壁警戒。
“來,來,來,難得今天聚在一起,高將軍還有這兩位王氏兄弟千萬別跟我客氣。”秦榮威來到主位席興致高昂的率先端起酒杯對著泰和等人。
“今天大人真的只是想請我們幾個喝喝酒?”泰和未有半點入席之意,故意敗興道。
“這位壯士難道覺得不是?”秦榮威故作疑惑,酒杯懸在半空。
“我只知道,大人對我們二人可是格外照顧的很。”泰和有恃無恐般冷語道。
“莫非這位壯士還是在惦記著剛才木屋中所發生的事?”
“我想大人肯定不會在那種地方授意他們做些不法之事。”
“看你說的,像是我一定非要把你們怎麼樣似的,我秦某人可是恩怨分明,高將軍在我雍國算是年輕統帥中的佼佼者,誤抓了兩位受罪,我只不過希望能讓兩位見識下我雍國是文禮之邦,殿下向來軍務繁忙,自然得由我來代殿下賠罪了。正好高將軍也在這,這不親自設宴款待你們嗎?”秦榮威滿懷熱情道。
一道毒光掃向高勝寒,高勝寒內心一涼,畏其權勢,不情願般挪到酒桌前,舉起酒杯對泰和與王立勇敬道:“昨日之事確是我的不對,高勝寒先乾為敬。”
說完這話,高勝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
“高將軍果然識大體,殿下有你這麼位年輕有為的帥才真是幸運。”秦榮威誇道。
泰和見高勝寒這般客氣,也知其確有道歉之意,念及秦雲振,泰和快步走到高勝寒旁邊,亦隨手端起酒席上酒杯,將杯中之酒送入嘴中。王立勇很快也學著泰和,將酒喝掉。
秦榮威見三人喝完酒,十分滿意,將酒杯緩緩湊到嘴邊,先抿上一小口,然後大口瞬間飲盡,飲完酒後,秦榮威移動著自己那臃腫的身軀,坐在椅子上,撓了撓額頭髮髻。
“高將軍,我看這兩人與殿下很熟啊,殿下竟然會親自把劍歸還給他們。”秦榮威淡淡說道。
“大人,殿下也是第一次見他們,我想親自歸還配劍是想表達歉意,替在下承擔責任。”高勝寒回道。
“是嗎?看來殿下還真是用心啊。”
“不知大人為何會這般好奇?僅僅因為我二人只是身份低微的遊民,殿下的舉止不符合大人口中所說的雍國禮儀?”泰和故意激道。
“這話我可沒說,你可千萬別瞎猜。”秦榮威回擊道,起身走到圍欄邊,道:“看這酒樓,立於鬧市中心,顯目氣派,我們所在的頂樓,儘可俯覽整個鬧市,看看底下這些忙碌的人們,僅從衣著上看,你不知道他們到底真是身份是什麼,或許是農民,或許是小販,或許是顯貴,又或許是盜賊,但他們都知道一點,絕不在太陽下暴露自己,你們說,我這話對嗎?”
“大人的話似有深意啊?”泰和道。
秦榮威指了指自己腦袋,笑道:“你覺得呢?”
“我們只是四處漂泊的遊民,讓大人這般費心還真是過意不去,這酒也喝了,不知大人下一步打算要把我們帶去哪裡?”泰和問道。
“一個人性子太急不是件好事,有時會為此帶來諸多厄運。”
“大人的忠告我會謹記,但我想既然大人當初認同殿下對我們的處置,任由我們離開,那麼我們還是儘快起身去往別處為好,省的打攪了大人。”泰和有意提醒道。
“你們一路隨我走來,難道這文城中真就沒有你們留戀的地方嗎?”秦榮威攤手故作不解,語氣略顯悲涼。
“文城確實很美,只是我們餐風露宿慣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