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後又羞又惱的病倒在床上。劉香娘見她病著便藉口照顧俊生,這幾日都去朱家帶了俊生出來玩。今天看葉小八被人欺負,加上俊生又一向與葉小八親近,就想討好俊生替葉小八說了幾句話。可沒想到她這裡仗義執言還沒表現完,那邊葉家的小丫頭就拐了俊生不知道跑去了哪了,別人果然都沒罵錯,這就是個賤丫頭!
劉香娘忿忿不平的回到家中,煩悶的回到屋裡坐在了窗邊,一雙滿含怨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與葉家相鄰的牆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男子爽朗好聽的說話聲,劉香娘一下子就從炕上跳了下來,趿上繡鞋像貓一樣輕手輕腳的來到院門邊,悄悄的把門開啟了一條縫。
門縫那邊,朱闊面上帶著好看的笑容正在與葉娘說話,他專注的神情中帶著幾分溫柔,如春天的煦日,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劉香娘看著朱闊俊美的側顏心中的嫉恨如野草般瘋長,他從沒對她這般和顏悅色過,每次見了她都只是冷淡的打個招呼,然後就避之不及的遠遠走開!想到這她狠狠的咬住手帕,恨不得這手帕就是旁邊那頭騷,狐狸的皮肉能讓她活撕了!
朱闊帶著俊生走後,劉香娘才又悶悶不樂的回到房間和衣倒在了炕上。
她本以為憑自己的條件下嫁朱闊乃是綽綽有餘,所以一直秉承著女兒家的矜持不去糾纏於他,甚至對母親交待她要多討俊生歡心的話嗤之以鼻,對於那些倒貼到朱闊門上的寡婦,她從來都沒把之視為對手;盛放中的嬌嫩花朵與那些殘花敗柳從來就沒有可比性。
可自從三哥被打那晚,她偷聽了朱闊與葉寡婦的對話又看見朱闊臨走時的依依不捨的神情後,她才意識到也許…她並不如自己想的那樣具有競爭力!若論相貌,葉寡婦其實長的挺不錯,要不然也不能把她三哥迷的暈頭轉向;若論與朱家父子的親近,俊生早就被葉寡婦母女籠絡住了,而現在朱闊對葉寡婦也頗有好感,再這樣下去保不準就像她三哥一樣被迷昏了頭!
“不行!”劉香娘想到這騰的從炕上坐了起來,她得想想辦法,絕不能讓朱闊被葉寡婦那狐狸精給勾了魂去!
唯今之計還是隻有從俊生身上入手!劉香娘想來想去能明正言順接近朱闊的辦法就只有以俊生為藉口,那葉寡婦不就是仗著自家女兒與俊生相熟才接近朱闊的嗎!只是那葉小八實在可恨的緊,時時與俊生形影不離,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分開才是!
且說不劉香娘在這邊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單說那被齊氏關在了房裡的劉三郎,這會也如困獸般焦躁的在屋內來回踱著步。
齊氏張落著要給他定親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可是他是真的喜歡葉娘,除了她他誰也不想娶!
他就不明白了,葉娘有什麼不好,人長的漂亮不說做的東西也好吃,一手繡活更是出眾!雖說她成過一次親還帶著個孩子,可是他完全不介意,甚至他自己也特別喜歡古靈精怪的葉小八,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劉三郎的脾氣說的好聽叫生性耿直,說的難聽就叫一根筋,這種人生性就愛認死理,一旦他認準的道就要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現在他已經認準了葉娘,哪怕是拼了性命也再所不惜。所以到了晚上,一向憨厚老實的劉三郎採取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強烈反抗手段-絕食!他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逼雙親同意他娶葉娘,以餓死這種方式來明志!
劉三郎絕食後,齊氏因他生的壯實一頓不吃這種小事完全就沒放在心上,每日只忙著見媒婆想要儘快幫他和劉二郎定下親事。
朱氏休養了幾日後硬是撐著病體起來做家事,昏昏沉沉的也沒有注意到劉三郎的異狀,而劉香娘平日就不理事,現在又有心事自然也不可能關心到劉三郎。
可憐的劉三郎在餓了三天後,一番明志的作為才被前來訓斥兒子迷途知返的劉老爹發現。看著幾近昏迷的劉三郎,齊氏這才知道兒子這次是動了真格的免不了又把這賬算到了葉孃的頭上!
劉三郎餓的迷迷糊糊之際仍然沒忘記提娶葉孃的事,劉老爹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模樣似有鬆動,可齊氏卻是咬牙說了句“休想”就讓劉香娘拿了粥喂劉三郎,自己轉身回屋生悶氣去了。
劉香娘想了幾日,覺得讓三哥娶了葉寡婦也不失為一個除掉情敵的好辦法!於是趁著給劉三郎喂粥之際悄悄的給他鼓了鼓氣,另又給他支了個昏招。
她讓劉三郎趁齊氏不注意時去給葉寡婦真心誠意的道個歉,然後再情真意切的告白一番,再賭天咒地的發誓以後會對葉小八視如親生!最好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