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讓媒人和他說,剩下的禮節就不過了,直接請了期簡單辦一下就好!”顏惜墨神色淡然的交待碧幽,劉家出了這事想畢朱闊也正在頭痛,六禮什麼的就免了罷!
“好!”碧幽不敢反駁點頭應了,今天這事雖說是劉家老虔婆遷怒所為,可歸根結底事情的起因還是在她這裡,所以她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堅持,現在只求這樁婚事能順利辦完就成!
傍晚劉大郎回來時劉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碧幽帶著葉小八蹲在牆角這邊聽熱鬧。聽朱氏的意思是要立刻分家,而齊氏則是不講道理的讓劉大郎休妻,最後朱氏憤怒的帶著兩個孩子跟著朱闊走了,可憐的劉大郎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跑了老婆孩子還得受齊氏的責難,最後乾脆也出了門追著朱氏去了。劉家院子裡最後只剩下齊氏哀號與劉老爹的嘆氣。
因為這件事,第二日媒人上門時碧幽就把顏惜墨的意思說了,媒人迴轉問了朱闊的意思後直接把婚期請在了一個月後的四月二十八。
婚期定下來後就該按風俗準備成親用的器物,顏惜墨主張一切從簡,碧幽無法只得簡單的採買了些家常用品和被褥等物,連嫁到衣也是在成衣鋪買了套現成的。
顏惜墨對成婚的事不怎麼上心,反倒是對秀姐的傷勢關心異常,每日裡都燉了滋補的湯水讓碧幽送到朱闊家給秀姐進補。
秀姐的傷勢慢慢好轉的同時齊氏卻是日漸沉痾,大夫對她時而顛狂時而昏睡不醒的病症束手無策,最後只能開了些普通的滋補藥吊著齊氏的命,同時讓劉家要有準備後事的心理準備。
劉大郎與朱氏得知訊息後迫不得已帶著兩個孩子回家待疾,看見病的脫了形的齊氏,朱氏只好暫時將滿腹的怨氣壓下盡心竭力的照顧著齊氏,她這番不計前嫌的大度作為讓才幾日就熬瘦兩圈的劉老爹大為感動!劉三郎拉著劉香娘趁機替齊氏向大嫂賠了不是,朱氏面色淡然的受了小叔和小姑子的禮,心裡雖然好受了些可分家的念頭仍然不可動搖。
齊氏在朱氏衣不解帶的照顧下慢慢的好了起來,劉家老小為此很是感念她辛勞,就連平日清高自傲的劉香娘在朱氏面前也恭敬了許多。
齊氏漸愈的真相卻是顏惜墨見朱氏回來後,讓碧幽找了個機會將半日顛的解藥下在了齊氏的飲食裡。齊氏中的毒本就不深,病症之所以這麼嚴重多是因為鬱結於心至毒性加速發作,大夫開的湯藥多以調理滋補散鬱為主,解了毒後加上湯藥對症沒幾天身體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劉家波瀾事不靜,初理紅妝待嫁娘
齊氏神智清醒後第一件事便是鬧著讓朱大郎休妻,朱大郎梗著頭跪在地上隨齊氏怎麼說就是不肯答應。齊氏又讓劉香娘去請前巷的老秀才,她要以婆母的名義休媳!一向乖巧聽話的劉香娘揉著額頭喊頭痛躲回自己屋裡去了。
等晚上劉老爹回來齊氏又是一陣鬧騰卻被劉老爹兩句話給罵住了,“你想要休媳?要不是大兒媳婦衣不解帶的伺候你,你現在哪來的這精神鬧騰!說大兒媳婦的品行不端?我倒想問問你,為人祖母的為何無故對自己的孫女孫子下此狠手,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若再要鬧騰莫怪我不給你臉面將你送回孃家去!七出裡雖然沒有不慈這一項,可若真以條此休妻想來也沒人能說我做的錯了!”
劉老爹好歹算半個讀書人,幾句話就把齊氏壓的死死的,齊氏被嗆的生生倒吸了口冷氣!看劉老爹鐵青的面色就知道他沒在開玩笑,最後只得歇了休棄朱氏的心思自覺委屈的日日以淚洗面。
朱氏見齊氏有精神鬧騰了,便帶著兩個孩子拎了個小包袱回孃家去了,臨走前撂下一句話,“劉家不稀罕她,她也不腆著臉的上前討人羞辱!”
朱氏走的時候劉大郎在上工,等下工回來不見了媳婦兒女,又聽了劉三郎斷斷續續的轉述不由的埋怨起母親來,最後索性心一橫,找了劉老爹期期艾艾的把要分家的話說了出來。
劉老爹憂鬱萬分的沉思了片刻,最後同意了劉大郎分家的請求,所謂家和萬事興,他知道兒媳婦是個好的,可老妻這麼鬧騰任誰也得冷了心腸!與其讓這對婆媳最後鬧得兩相生厭沒了情份,還不如現在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
劉老爹做事雷厲風行,說分家就分家絲毫不理會齊氏的哭鬧咒罵。劉大郎得了分家的銀子不過兩天時間就在前巷買了個帶鋪面的兩室小院,然後便忙著去大翠山接老婆孩子。
朱氏回來時著實揚眉吐氣了一番,如今兩巷雖然都在八卦劉家分家的事,可提起朱氏都說那是個好的,為人直爽厚道,對待公婆更是恭敬孝順,偏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