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只是想偷懶透透氣,順便來蹭杯咖啡,結果被兩人抓住談了一下午的公事,整得他呵欠連連,叫苦不迭。
“你們兩個真是工作狂,一見面就談工作也太無趣了吧?”一聽說陳竹來了,大家心裡的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他自告奮勇來探聽一下兩個人是否在辦公室裡就乾柴烈火了起來。
華迅的工作氣氛很是寬鬆自由,因為主要都是一些年輕人組成的,就連大*OSS的年紀也不過二十,自然不像一般公司那般等級森嚴。
年輕人思維活躍,平時也常在一起打打鬧鬧的,雖然陸彥生性清冷,卻也不會過分約束他們,所以才能容得了蘇希仁的奇裝異服,當然華迅的怪人怪事也不止這一個,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像他們這麼嚴肅正經的人倒是異數。
“在辦公室不談工作難道談戀愛啊?”陳竹白了他一眼。
“真是不解風情,整天工作工作多沒意思啊,我們晚上去酒吧吧,我請客你們買單。”蘇希仁自以為可愛地噘著嘴。
“就算要去酒吧也不和你去,你去的酒吧不適合我們。”她一臉奸詐地笑道。
“怎麼不適合了?”蘇希仁不服氣了,難道他去的吧很沒品味嗎?
“我們又不是GAY,去GAY吧不合適的。”
“呸呸呸,誰是GAY啦?可不帶這樣汙衊人的啊。”蘇希仁大怒,他可是純爺們!純的!
“你不是GAY?”陳竹倒有些意外,他這花枝招展的樣子可是比女人還女人啊,“難道你不是小受嗎?”
“又胡說八道!”蘇希仁還沒怒,陸彥先皺眉,小丫頭近來思想不正,老想著把男的和男的撮合在一起,什麼小攻小受,理論還不少。
“什麼小受?我是小攻!小攻!總攻!”蘇希仁怒氣衝衝地嚷嚷,沒想到他的知識面還挺廣。
“還說你不是GAY?”陳竹笑得花枝亂顫,就說她的眼光不可能出錯的嘛,瞧,一瞅一個準。
陸彥一驚,這傢伙還真是……
“你要小心點。他是總攻呢,你這副彆扭受的樣子最危險了。”陳竹笑著在他耳邊添油加醋。
“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汙濁想法給我從大腦中清除掉。”
陳竹這下可是犯了眾怒,只得乖乖舉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被他們逮住審問討論了一下午,蘇希仁早就頭暈腦脹了,這兩個人實在不可愛,還不如去面對他可愛的電腦呢,又被陳竹這麼一刺激,立刻撒丫子跑了。
“打個電話給你媽吧,估計下午的行程也該結束了,晚上我已經訂了位子一起吃飯。”看了看錶,時間也不早了。
陳竹給李明清打完電話,突然發現牆上掛了幅油畫,之前一直沒注意到,“咦,這幅畫有些意思。”
“說說。”陸彥雙手插在口袋裡,和她並肩仰頭靠在辦公桌上欣賞著。
“畫面沉靜漂亮,畫家和你應該是同種型別的人,清醒而理智。當他獨自面對自己的內心時,他對人生的無常和無助採取的是一種近乎旁觀式的冷靜態度,但是卻傳達給人一種孤獨無助的感覺,他所呈現的畫面就是這種態度的內心意象,把潛伏的某種預感和徵兆用最日常化場景表達出來,平靜甚至漂亮但有某種危機感。在平靜中,你會更強烈地感覺到只有你自己的那種無助感覺,以及更強烈地感覺到你不知道隨時會怎麼樣的無常感覺。”她不知不覺說了一大串,這幅畫給她帶來了深深的共鳴。
“知我者,小乖也。”他摟著她的肩膀。“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和你的感覺一樣,那是一種觸動靈魂的共鳴。”
“只是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樣冷靜理智的態度對畫家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藝術家的內心只有敏感豐富,富有激情,才容易創作出優秀的作品。
“哈哈,這幅畫是那位畫家眾多作品中最特別的一幅,他的風格一直不是這樣的,用庸俗和豔麗的色彩來加強嘲諷和自我嘲諷,帶有那麼一種潑皮幽默的味道,只有這幅畫與眾不同。”
“有意思,有意思,”陳竹也很喜歡這幅畫,讚歎不已,“你和這個畫家很熟?”
“不算,只是賣家和買家的關係,你知道藝術家總是有些古怪脾氣的。”他聳聳肩,忘了自己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開完會帶你去宋莊淘淘,你肯定會喜歡那裡的。”
“宋莊?”她微訝,難怪了,心裡有些小小的期待和雀躍。
一九九五年圓明園遭清理後,原居那裡的藝術家們四處流竄。散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