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草香水和菸草混合的氣味,然後站了起來。當她抬起頭來時,看到他正拿起丟在沙發上的風衣。她出聲說:“請你把住在勒瓦羅的那個訴訟代理人的名字告訴我。” 他做了一個手勢表示不可能,穿上風衣,圍上一條灰色的羊毛圍巾,戴上一頂灰呢帽,拿起手杖,說:“小瑪蒂,你要明白,這場戰爭不但浪費了一大堆火藥炸彈,而且還留下了一大堆公文件案。要把這些資料一件件整理出來再加以存檔,可能要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如果你現在覺得我們找到的資料可信程度不高,那麼你就得耐心等待,而且要凡事謹慎小心,因為現在這個過渡期的禁忌不少,有很多事是不能隨便犯忌的。” 律師一走,瑪蒂爾德就叫人把小起居間裡的畫圖紙和墨水筆拿來。她立刻把剛才和魯維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記下來,免得以後有所遺忘。寫完以後,她仔細唸了一遍,發覺從這次談話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