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等待黑夜的降臨。很顯然地,他們對敵人沒什麼戒心,不怕爐火的光被當作攻擊的目標,對面也一樣,可看見幾處嫋嫋升起的灰煙。 我跟博非留在犯人身邊,手下的其他人留在外面守門。“六分錢”留在爐火旁,想把衣服烤乾。“普通法”睡著了。“矢車菊”對我整整說了半個小時,說的都是你的事情。他一直重複讚美你的種種,說了又說,毫無秩序和組織,可是滔滔不絕的言辭裡夾雜著真情實話,從他的描述中,我可以想像你的青春,你清澈的雙眸,還有你對他的愛戀。他很高興,他覺得一定會再見到你,大家在為你們準備婚禮。他寫了一封信給你,雖然不是他親筆寫的。就在那個棚屋裡,在燭光和電石燈光下,他寫了最後一封信給你。 我要宣告的是,讓犯人有機會給他們的親人寄最後一封信並不是我想到的,而是艾斯坦建中尉的主意。他稍後帶著一個小兵到棚屋來,給犯人送晚飯。“矢車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