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了松鶴堂,還獨力將舒歡給抱到床上去了,生怕事後老太君回想起來生疑,因此等著紀大夫替舒歡瞧完傷,他就一直這副好像情急之下使力過度,將要搖搖欲斃的樣子,惹得老太君不放心,讓紀大夫替他也把了一次脈,開了藥方,才肯放他回去。
舒歡想想就覺得好笑,不知道那紀大夫會不會覺得他們這對夫妻很奇怪,分明身體都好好的,偏要裝出重病的模樣來唬人。
回到生梅閣,顧熙然藉口累了要休息,將雲姨娘和丫鬟們都支了出去,閉上了房門,甚至上了門栓,這才轉過了身,面色不善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舒歡不語。
不是吧!
方才在老太君那,他不是已經教訓過她了?難道還要再來一次?
舒歡勉強扯出點笑容,挪動身子往牆那邊靠了靠。
顧熙然原本不想發脾氣的,但此刻情緒松馳下來,回想一下方才的事,倒是越想越怒起來,尤其是他帶著紀大夫再次回到廳上,看見地上那一小灘還未被清洗掉的血跡時,有一種很莫名的心慌,瞬間就攫住了他的心。
氣氛不對!
看著他靠近床前,舒歡忽然覺得自己是遇上大灰狼的小白兔,有點心跳慌亂起來,忍不住搶先道:“你……你要幹嘛……”
顧熙然離她更近一些,反問:“你說呢?”
“我現在是病號……”言下之意,她需要溫柔對待。
顧熙然抿了抿唇:“你那是自殘,怨不得人!”
“那我也是被逼的啊……”
語氣越發不悅:“不是肯定我會去救你麼,怎麼不等著?”
“我……”
舒歡剛想解釋,就已被他拉到了懷裡,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就狠狠的壓了下來——
那是帶著怒氣與懲罰意味的吻,不容反抗。
先是重重的吮住了她的唇瓣,緊接著肆意糾纏。
疼痛裡,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還有一種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的窒息感。
兩人的身體越貼越緊,緊到舒歡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腔,身體的本能反應驅走了理智,她早就已經不能思考了,只能夠感受到顧熙然身上傳來的熱度,如同能夠焚滅一切的烈焰,鋪天蓋地的將她卷裹其中,帶著她一起熊熊燃燒……
肆意輾轉成了纏綿,愈到後來,顧熙然就吻得愈溫柔,但呼吸也相對的沉重起來,直到瀕臨自制力失控的邊緣,他才猛然挪開了臉,埋首在她的頸間,急促喘息著,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
片刻後,舒歡伸手輕推推他。
顧熙然揚起臉來,瞧見燈光下她的臉頰豔若桃花,眼裡滿帶的都是灩瀲盪漾的水色,不禁伸手點住了她微腫的唇,警告她道:“這回是略施薄懲,下回你要再幹類似的蠢事,就不止是這樣了……”
他的嗓音,因情緒而低沉微啞,聽起來危險而誘惑。
回應他的,是舒歡的淺淺一笑。
笑得他再次失神,警惕早被拋至了腦後,而舒歡微啟了唇,忽然吮住了他的手指,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是重重一咬——
顧熙然痛得悶哼一聲,連忙將手指抽回。
舒歡翻臉怒道:“色狼!淫賊!你居然又搞偷襲!”
顧熙然側身半躺了下來,伸指纏了一縷她散落在枕旁的髮絲,微微笑道:“那下回我先知會你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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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生辰
嫁人是件很複雜麻煩的事情。
訂親,備嫁妝,拜堂,洞房花燭……
這些都是一位少女蛻變成少婦的必經之路。
可惜的是,舒歡統統沒有經歷過,她甦醒時就已是新婚次日了。
還保持著少女的心態和處子之身,從未體驗過待嫁的忐忑喜悅,教她怎麼可能有身為人妻的知覺?因此儘管與顧熙然同睡一床,她也沒真正感覺兩人是夫妻,見他纏著自己的頭髮把玩,就伸手將那髮絲拽了回來,再拿手指從床頭往下,劃了一道虛無的線。
“那,不許過界!半夜你要是再睡到我這邊,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被強吻了那是沒辦法,就算哭泣吵鬧也不能改變任何事實,於是舒歡決定忘掉這事,將注意力關注到更需要防範的事情上頭去,不過她話說得理直氣壯,心裡仍然有點虛。
她不太排斥顧熙然,她排斥的是顧家,這個麻煩事不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