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楚春月見這房間平平無奇,算不得特別好,卻也不錯了,和自己以前住的房間相差無幾,就是大了一些,看來……嗯,也算好的吧。
反正以後她住在這裡,也可以逐一添置物品。
過了一會兒,就有聽見有笑聲逐漸接近,楚春月曉得是鬧洞房的人來,心說一定要讓周子佳的朋友們曉得自己的好,於是立馬把蓋頭又覆在了頭上,正襟危坐,只等著他們來。
果然,就聽見周子佳帶著幾個朋友進了新房,那些人嘻嘻笑笑,周子佳則是帶醉爽朗而笑,畢竟新婚之日,雖然有那段非常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也還是讓人開心的。
那幾個人以及一個媒人都進來了,見楚春月坐在床沿邊,都嬉笑道:“周兄好福氣,新娘子端莊的很,身型也是妙曼。”
鬧洞房便是如此了,要以幽默滑稽的語言來調侃,新娘新郎越是尷尬,鬧客越是開心。
楚春月心中高興,心想,還算他的這些朋友們識貨。
周子佳一笑,道:“好福氣,當然是好福氣啦,哈哈哈。”
又有人道:“素聞這新娘子很是有手段,一家夜紫館開的很好,我家中幾個娘子,可都非常喜歡呢。真是才貌雙全啊,才貌雙全!”
其實他們誇楚春月的夜紫館,主要是因為對楚春月不大瞭解,也不知道可以誇她什麼,夜紫館比較有名,故而紛紛說夜紫館之事,但恰好又說到了楚春月的心坎上。
楚春月柔聲一笑,道:“多謝幾位誇獎。小女不才,不過是隨便試試而已。”
其他人一陣大笑,喝了甜茶,又開始吟詩作對,這詩詞對子都是喜慶的很的,兼而有些鬧新房之意,是以大多如果嚴肅劃分,簡直可以劃分成為“淫詞豔曲”了,但周子佳和這群狐朋狗友是鬧慣了的,也不阻止他們,只樂呵呵的看著,心中還想,也許可以藉機讓楚春月曉得自己的習性,別再亂鬧騰了。
只見楚春月只是聽著,一語不發,大家都當新娘子害羞,紛紛大笑起來,誰能猜到,其實楚春月現在可是想要一鳴驚人,是以,趁著大家稍微休息的中途,楚春月站起來道:“大家好興致,那我,也來作一首詞,讓大家笑話了。”
也是頭一回看見有新娘自己作詩詞回報鬧洞房的人的,大家一笑,紛紛表示很感興趣,道:“好好好,當然好!”
楚春月柔聲一笑,道:“
五月端午是我生辰到,
身穿著一領綠羅襖,
小腳裹得尖尖翹,
解開香羅帶,
剝得赤條條,
插上一根梢兒也,
把奴渾身上下來咬。”
楚春月說的這個,可是比任何人說的都要“淫詞豔曲”了,其實周子佳的狐朋狗友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聽過,還是為了楚春月,所以才有所收斂,誰知道新娘子比他們想象的豪放一千倍,居然自己就說這些了。
一時間,滿室皆是靜默。
周子佳也是一頭冷汗,好端端的,怎麼她就說了這樣的東西出來?!他以後在朋友面前,臉往哪兒擱啊?!
見大家都安靜了,楚春月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又是一笑,道:“這是說粽子噠~哈哈哈。”
哈哈哈,有什麼好哈哈哈的……
周子佳心中更是有氣,只能勉強道:“呵呵,春月她就是喜歡胡鬧。”
其他人也回神過來,紛紛說楚春月有趣,當然,心中還是有些餘震的……
楚春月隔著一個蓋頭,看不清外面那些人臉上的臉色,只憑著他們說的話來判斷,更覺得自己了不起。
鬧完洞房,那些人紛紛散去,周子佳默默揭開楚春月的蓋頭,然後迫不及待的從衣袖中掏出“喜帕”,這喜帕是拿來驗證新娘子是否是初次的。
兩人一時間,也忘記開始的不愉快了,一室旖旎,自不必多說……
消寒圖
楚春月出嫁沒多久,楚家人便趕回了水禮城,原本新婚三日後,新娘子是需要和新郎官一起回門的,但是那日只有一個周家下人趕來,說是楚春月身體抱恙,所以就不來了。
江倩倩和楚連平也有些生氣,知道這三天而已,楚春月身體能多抱恙?無非是不想來罷了,但既然女兒嫁出去了,那又還有什麼好說呢?當下無奈的開始準備了一番,回了水禮城。
這一路勞苦奔波自不用說,等回來闊別半年多的的楚家時,楚秋月望著那熟悉的雕樑畫棟,心中真是感慨萬千。
從北邊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