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哦——,好似那話我當年還曾經重複過呢,不過,不是對你哦,你知道是對誰嗎?你那不怕死的傻夫君——柳惜言,你知道當年我萬分不甘的退出你南周的公主殿時,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風漸漸的緊了,天地間開始扯出一襲如霧如雲的雨簾,司徒睿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衣袂兜風,飄飄灑灑,好似閒話家常般的淡笑著,只是那話,被風雨送入桃花的耳廓,卻是連心的攪得疼了幾分。
“你,你那日對他說什麼?”桃花有些冷,牙齒都開始打顫,要不是李子賢胸口傳來的溫暖,桃花覺得自己真的會被這骨子裡的寒氣給冰凍起來。
“我啊,不過是把你當年誇讚我的話轉達給他而已,”司徒睿很喜歡桃花這種神情,他覺得她那些被他撩撥激怒的神情,就像是炸毛的小貓,竟然會生出幾分馴服她的**,“我說啊,我的服侍,你曾經的女人很滿意!哈哈哈哈,僅此而已!”
石破天驚!一劍入心!
桃花的淚浸到那早就被她咬破結痂又流血的唇瓣,疼的人哆嗦,張張合合著嘴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徒睿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桃花,看著她面色慘白幾近崩潰的模樣,心中竟有一絲變態的滿足,卻混著他固執的不願意承認的悶悶的鈍痛,他絲毫不打算放過這個女人,絕對不!
他冷冷的笑著,那笑意浮上嘴角,消失在眼眸裡,“哦,如今他人呢?想必,呵呵,已是留在那破廟裡,再也出不來了吧?哦——呵呵呵,可惜至極哦,那麼一個一往情深的男子呢,桃花,看來他根本不夠愛你,否則又怎會忍心的拋棄你們孤兒寡母的撒手而去?放心,即使喪夫新寡,我也是不會嫌棄你的,花花,怎麼樣?乖乖跟我回去?”
桃花最怕的便是司徒睿知道腹中胎兒是他的骨血,柳惜言也不想這訊息外傳,那將會更加讓司徒睿對桃花勢在必得,因此,這個秘密便本死死的瞞了下來,若是可以,桃花這一輩子都希望它爛在肚子裡,當下聽見他提高那孩子一事,心中本能的漏了一拍,有著恍若劫後餘生的慶幸。
“你——,司徒睿,你真是禽獸!”
“花花,你果然記性越發的差了。你連禽肉不如都罵過我,我又怎會在乎這禽肉二字?”隨後,又凝眸瞥了一眼桃花身後的李子賢,眼波慢慢的掠過那行強自支撐著的傷病殘將,幽幽道:“我只要你跟我走,乖乖的回去,做我的皇后!當然,你也可以有別的選擇,不過嘛——,呵呵,我想,你該是不會希望這些人,為你陪葬的。”
這般卑鄙無恥的話,他輕輕巧巧的說出,仿若就像是談論天氣般的簡單如常,聲音婉轉鶯啼,到了尾音,甚至低低的帶了些許的磁性,好似口裡的話是詠月贊花的詩詞佳句一般。
讓桃花覺得心上仿若被一隻手輕輕的撫過,酥酥麻麻,怔忪懵懂間,卻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掐!
遍體生寒。
桃花好似被魔魘了一般,一時之間竟想連身子都縮起來,縮到這個男人的眸光再也瞧不見。
她只是怔怔的扭過頭,呆呆的看了一眼身後為她誓死奮戰的大周將士們,最後,定定的凝視著抱著她的那個清清冷冷的男子。
此刻,那個男子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著,漆黑的瞳仁恍若古鏡,模糊清晰,卻少了幾分從前那種諸事皆不上心的從容不迫,看不見裡面超然世外的花開花落幾春風。
原來,這個妖孽當真沒有危言聳聽。
“公主,莫再與他廢話,我大周男兒豈會怕了他不成,要是我大周的將士連我大周的公主及駙馬遺孤都保不住的話,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上?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縱是玉石俱焚,也不枉我大周男兒本色。”旁邊的將領自然聽得出司徒睿話語中毫不掩飾的威脅逼迫,當下火冒三丈,義氣直言的吼道。
“我大昭陛下講話,豈有你這馬前小卒大放厥詞之地?”
話音剛落,三枚箭矢已是流行射月般的飛來,那將領大驚失色,倉皇間躲閃過兩支流箭,卻終歸還是有一支閃躲不過,直入咽喉,鮮血噴湧,登時殞命。
那個鮮活的生命,便是這樣的去了?
桃花震驚莫名,呆立當場。
這便是戰爭,不是電視劇的可以抹去重來的呼喊玩鬧,是不可以再生的人命。
“欺人太甚!真當我大周無人了不成?”李子賢斂眉冷目,淡淡幾句,卻是字字鏗鏘,落地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俺雙更了,雖然知道你們都恨俺,
但……
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