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藥所想的那樣髒亂,反而整理的井井有條,雖然不能說是一塵不染,卻也很乾淨。
蓋在暉南身上地還是一張獸皮。還是一隻紅狐地皮毛。於小藥疑惑。如果他們有這麼好地皮毛。為什麼不拿去買。而是在路上搶劫?
看出於小藥地疑惑。魯暉北說道:“城裡地人看我們是粗人。常常騙我們。我們給他們提供好地鹿肉和獸皮。卻只給我們一點錢。特別是這張紅狐皮。”
於小藥在魯暉北眼睛裡看到地怨恨之色。“如果不是因為這張紅狐皮。我娘也不會死!”
三年前。魯暉北地孃親病了。需要錢來看病。他們把家裡地積蓄都拿出來了也不夠。最後只好把他們父親生前留下地紅狐皮賣掉。想換點錢回來。
可是到了城裡。平時收他們獸皮地商人很高興地給了他們錢。但是那些錢卻不值這獸皮地十分之一。魯暉北心裡清楚。但是給他娘看病更重要。所以他還是換了。
回到家之後。他娘問起此事。魯暉北說話躲躲閃閃地。他娘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即去找那人評理。那人不給。還打人。等到魯暉北找到他娘時。他娘已經被打成重傷。前因有病在身。結果就在三天之後過世了。
直到死,她還念著那張獸皮,那不僅僅是被騙那麼簡單,那也是他們的父親留下唯一一件遺物。
魯暉北把自己的孃親安葬之後,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孝,也就在那麼四十九天的時候,他半夜下山,潛入那個商人家裡,他殺了那個商人,卻沒有傷害他的家人,如果真的傷害了那個商人的家人,那他就和那個黑心商人沒什麼區別了。
帶著那張紅狐的皮跑上山,他只是想為母親報仇,讓母親安心。
他沒有傷害那家人,卻引來了那家人的報復,於是他帶上暉南一路逃到了這裡。這一住就是三年,三年前剛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也到山下換過獸皮,但是城裡的人欺負他們是外地人,依然不給高價,魯暉北一氣之下再也不去換獸皮了。
聽著魯暉北說以前的事,於小藥已經給暉南吃完藥了。只是個小感冒而已,壯如牛的暉南一天就給好。到是於小藥自己,也吃了點感冒藥,她可不能在這裡病倒。
於小藥有些同情他們,但是同情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小藥轉移話題道:“阿南不吃你做的烤肉,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木屋外有現成的烤架,於小藥把那隻鹿放到烤架上,魯暉北幫忙生好火,於小藥仔細的烤著鹿肉,漸漸的,肉的表層烤成了金黃色,肉香味也飄了出來。
“大哥,我餓了。”暉南被肉香味勾了出來,現在還哪裡看出就在剛才暉南還是個病人。“我是在做夢吧,大哥做的烤肉什麼時候這麼好吃了?”
魯暉北也知道自己烤的肉不好吃,也知道暉南是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卻還是微微臉紅,誰讓他只能保證肉是熟的,至於味道嘛,那也只是能吃而已了,當然不能和於小藥比了。
“原來不是大哥做的啊,我說嘛,大哥什麼時候能做這麼好吃的肉了。”暉南是說者無心,於小藥大概也瞭解了他的這種性格,對魯暉北笑了一下,剛才還有些拘謹的魯暉北,突然覺得安心了,好像和於小藥相處似是家人一般自然。
暉南把大手伸向那烤肉,於小藥拍掉魔爪,暉南嘿嘿一笑背過手去。只是他的眼睛不停的轉著,於小藥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看著,暉南的魔爪會再一次伸向這烤肉的。
於小藥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小心的看著暉南。
終於等到於小藥烤完肉了,暉南也不客氣,自己撕下一隻鹿腿就開始啃。魯暉北抬手打了他一下,“大哥還沒吃呢,你先動手像什麼樣子!”
暉南像個沒糖吃的孩子似的,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看於小藥。
於小藥被暉南的樣子逗笑了,“吃吧吃吧,都是自己人,誰先吃不一樣?不用客氣,給我留一點就行了。”
聽到於小藥這樣說,暉南高興的捧起自己的烤肉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魯暉北切下一塊肉,再用刀插起來,放到於小藥面前,“大哥,給你。”
於小藥知道,魯暉北這聲“大哥”是自內心的叫她的,她開心的接過烤肉。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晚飯,因為高興,暉南自告奮勇的整理了戰場,其實他一個人吃的比於小藥和魯暉北兩個人吃的還多。
於小藥抱著在火堆裡烤熱的石頭弄暖,一邊淡淡的問道:“你想帶著阿南離開這裡嗎?”
此時,於小藥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