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賈璉一眼,他府上和榮國府也有所住來,舊年他太太配藥,偏沒了人參,還是榮國府打發人送來,心裡倒也承情,遂向賈璉笑道:“你怎麼來了?”
賈璉也乖覺,忙起身道:“家中長者聞得姑爹病重,特地打發我來探望。
楊成笑道:等你探望完了,我們也該啟程回京復旨,你就跟我們一道上路罷。”
聞言,賈璉一怔,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林如海卻是呵呵一笑,道:“他不過比兩位老哥哥早一步到,還沒喘口氣呢,且再說罷。”楊成笑道:“聞得你病了,上下擔憂得很,我那內兄不得脫身離京,只得打發秀哥兒親自來,已在路上了,因備藥材補品之故,比我們晚了幾日,他來後,你只管使喚,不然,他可不肯插手你們家的事,以免叫人說他不過是個外人。”
林如海聞言卻很喜歡,笑道:“秀兒算什麼外人?他可是我半個兒子,若是外人越俎代庖,瞧我不打出去,秀兒來,我可是歡喜得很。’說話間,又咳嗽了三四次。
楊成聽了哈哈大笑。
賈璉卻是眼波一閃,低頭看著茶碗上的纏枝蓮花紋。
一時人來回宴席茶備,林如海忙請入席。
林如海病中不能飲酒,便叫林朗執壺,裴濟和楊成自然有所諒解,宴畢,林如海留他們住在家中,二人推辭,自帶人去驛館了,只說明日再來看他。
等人一走,林如海險些栽倒,嚇得林朗一把扶住,忙叫人叫大夫。
林如海擺擺手,臥於榻上,閤眼歇息了一忽兒,方道:“是累著了,不必大張旗鼓。”
林朗眼中含淚道:“父親先歇息罷,橫豎聖人說了,公務交接也不急。”
賈璉原有幾分眼色,聽得他們說起公務,早借口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