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匹,加上自己歷年積攢下來許多儲存完好的綢緞二十來匹,做嫁妝之用已經綽綽有餘。錦被彩褥八鋪八蓋,每幅六尺,不過用去六匹綢緞,七匹細白棉布裡子,並棉花若干。又有綢緞被面十二床,只需裁開兩匹綢緞足以,這些做起來很快,三五日便得了,下剩的綾羅綢緞便用來做四季衣裳,並各色門簾、窗簾、椅披、椅套、枕套等等,後者費工費時,一時也不能得。
忽一日蔣玉菡託著錦匣對琳琅道:“姐姐那些金首飾都拿出來,我找匠人給炸一炸。”
琳琅道:“俱是黃澄澄金燦燦的你炸它做什麼?沒的白費工夫。”
蔣玉菡笑道:“姐姐都存那麼些年了,一回都沒有炸過,我瞧了,有幾樣顏色都暗淡不鮮亮了,更有幾件首飾的花樣過了時,我叫人熔了打新花樣的,如何?”
琳琅聽了不言語。
蔣玉菡又道:“姐姐出門子,總不能帶舊首飾充嫁妝。”
琳琅方回屋取了首飾匣子,她在榮國府近十年,金珠簪環總有百來件,多年來保養雖好,顏色暗淡無光者也有二三十件,或是金簪,或是金戒指,或是金釧,或是耳環。
蔣玉菡將那些需要炸的金飾都揀出來,將手裡的匣子遞過去,道:“給姐姐打珍珠頭面。”
琳琅開啟一看,六件套的頭面,不禁皺眉道:“用了多少珠子?”
蔣玉菡不在意,道:“一匣子都用上了,就只剩下十來顆珠子了,我又叫人打了四對耳環,兩對嵌珠簪子,都在匣子裡。”說著抱著裝金飾的首飾匣子一陣風似的出去了。獨留下琳琅拿著珍珠頭面的匣子暗暗嘆息。
想前生她幾乎沒錢買什麼貴重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