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乎我意料的是,陸小蔓竟然走了!!
她既然沒等到我們就走了?這讓我突然有種很詭異的感覺,心裡不自覺的把這起車禍往某些我原本不會想的方向想去,腦海裡清晰的浮現了她說的那句話,“得不到,就毀了他。”
難道這真的是一起人為的車禍?
這樣想著,我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立刻跑回了病房。
“怎麼啦?”李柏楊見我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疑惑的問我。
一個小護士正撤掉了他的輸氧管,他可以正常的跟我說話了,聲音比之前好了許多,連眼睛似乎都有神了些,可是我的心‘突突’直跳,直接問護士,Qī。shū。ωǎng。“怎麼要撤掉了?不是才剛動完手術嗎?”
“啊?”護士好像在狀態外的樣子,剛要回我,卻被李柏楊搶先開了口,“沒事了,是我讓撤的,鼻孔裡插個管子我不舒服。”
這也行?!
我看著他,算了,他現在說話流暢,眼神明亮,好像的確好了許多,心裡安了些,鬆了口氣。
走到他身前,我想著要怎麼跟他說我剛才的那想法,想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麼說起,諾諾了半天,一句臺詞從我亂糟糟的腦海裡蹦了出來,“這起撞車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恩?怎麼會……”
我沒等他說完,就接上了我的想法,“陸小蔓說她得不到你,就毀了你,我剛打電話回去,老趙說她走了,她明明就是想等我回去給我難堪,可是我們還沒到她就走了,還出了車禍……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聽我這樣說,李柏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神裡卻沒有太大的情感起伏,我看不出他的意思,只好也愣愣的回看著他,不再說話。
“扶我起來一下。”
“啊?哦。”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靠上前把雙手□他的後勁與床之間,再往下用力,將他上半身扶了一些起來。
按理說他傷得這麼重,是不可以這樣亂動的,可是我一下忘記了,待我已扶好他把枕頭都拿來幫他墊高後才恍然想起,突然心慌起來,“你不是骨折了?骨折是不可以這樣挪動的,再說……你不痛啊?你這精神頭?”
配合著我這句話,李柏楊露出痛苦的表情,靠,這也未免太假了?!!
我心裡閃過一個不敢深想的念頭,難不成李柏楊此刻是在演戲?可是看著他略泛白的臉上,額角處竟真的有一絲細細的汗珠,我突然又迷糊了,到底是我想得太多還是他演得太逼真?
“來,你坐這裡。”李柏楊用手示意了他的身邊位置,我竟受了蠱惑般的挪著屁股過去便坐到了他指定的地方,柔軟的床因我的動作陷了一些下去,我突然就覺得有些懸浮不踏實。於是,我又立刻站了起來,莫名的侷促。
他呼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著姿勢,應該是想讓自己舒服些,可是礙於一手還打著點滴不大方便,我看不過去只好又靠過去協助幫忙,他便在這時靠著我的耳邊說:“本來我可以不用撞得這麼慘的。”
我“啊?”了一聲,不明白的看他。
他繼續說道:“我在轉彎的時候你突然緊緊的拽住我的手。”
我吸了好大一口氣,預感到他接下來的話會大大的對我不利,果然!
他說:“本來我是可以成功的轉過彎繞開那輛車的,結果你拽住我的手,我實在沒辦法,就撞上了。”
我再次提起一股氣,把胸膛股得高高的,眼睛睜得大大,眨得十分無辜而詫異。
他深情的將我望著,然後雙肩一聳,說:“所以,如果說這是一起人為的事故,你覺得……”
“這絕對是一次意外!!”我斬釘截鐵的打斷他的話,把頭點得異常肯定,就差磕到被子上了。
我沒辦法,如果我不這麼說,那按著他的意思,這意外就是我起的禍了,我就成肇事者了,肇事者那是要付責任的,搞不好我的醫保卡都得給他用了,按著目前能看得到的他的傷情,我就是辦上十張卡也不夠他刷的,所以,我一定要拒不承認。
“當時,我真的拉住你的手了?”天知道,我那時心裡就惦記著保險什麼的,哪裡知道自己的手又不受大腦控制的幹了些什麼。
“嗯。”
“那我可能是嚇到了,真不是有意的,真的。”
“嗯,明白。”
“你明白?你真的明白?那,那……”我‘那’了半天,在面對著他那清澈的目光中實在是沒勇氣把那後半句說出來,我其實是想說‘那你不會要我我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