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連性命都無法保住。
此次事件發生之後,眾人全都覺得疑惑,不明白他們的掌門因何會為如此小事而重傷自己的門下。但是,至此之後,參霞派弟子行事之時,莫不小心翼翼,生怕觸怒米易初,引來無妄災劫。
這一天,米易初獨坐會英堂中,一副閒適模樣,端著一杯香茗輕輕呷著。此時,一名弟子帶著風塵之色進入堂中,到米易初面前恭敬地施禮道:“稟告掌門,弟子此次外出查探博聚堂動向,卻發現他們行蹤已杳,不知去向,就連他們的總壇所在,也保持著當日模樣,並未加以修繕。”
“砰”,米易初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花梨木雕就的案几在他掌力下碎成一堆木粉,接著,猶帶著清新茶香的茶杯如飛蝗般擲往這名弟子,那弟子連躲閃的念頭都還未興起,已被飛擲過來的茶杯重重擊在額上,頓時血流滿面。
米易初“霍”地站起,怒道:“無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說罷,堂中立刻充盈起一股強烈的殺機,將那名正在流血的弟子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這個叫陳方的弟子,是當日在較技大會上脫穎而出,得到天地劫碎片的超卓弟子,因此才會被米易初派往博聚堂總壇查探博聚堂行蹤。可是,在米易初強烈的殺機籠罩下,他卻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欠奉,由此可見米易初功力的深厚。
對於米易初的劇變,陳方早在入堂奏事之前,已得同門提點,心中已經萬分小心,哪裡料到還是觸怒了米易初,更被他強烈殺機牢牢鎖定。心忖必死的他,知道反抗只是徒勞,因此放棄了所有求生的念頭,只等死神的降臨。
“易初,你幹什麼?還不住手?”會英堂大門處,曾義一臉驚疑神色,大聲喝道。
米易初雙目寒芒閃過,冷聲道:“我幹什麼,還用你過問嗎?”
“你……”曾義被米易初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指著米易初,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緊接著,坦然迎接死亡來臨的陳方只覺自己身體往後一拋,一股無以名之的大力當胸湧來,猶如鐵錘般重重擊在他的身上,令他身不由己地往後拋飛,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陳方失控的身體擦著曾義的身體飛出堂外,重重掉在地上。陳方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不過性命倒是保住了。
米易初身形一動,飛快地掠到曾義面前,單手一伸,一把掐住曾義的脖子,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臉上充盈著濃濃的殺意,帶著一股殘酷的語氣說道:“老東西,今天你又阻止了我一次!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敢如此,休怪我不念情意!”說罷,他將曾義往前一拋,恰恰掉在陳方身邊。
看到退回堂中椅上的米易初,曾義雙目像是要噴出火來。米易初自從傷愈之後,性情大變,動不動就出手傷人,而且被他所傷之人,無一不是重傷,若非他好幾次出言阻止,這些弟子哪裡還有命在?
今天,米易初似乎已經對他忍無可忍,才會如此忤逆,不僅出言無狀,還出手對付他。當他被米易初提著脖子舉起的一刻,他感到,米易初要是真想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捏斷他的脖子。
此時,派中弟子已經聞聲趕至,在目睹米易初對曾義毫不留情地警告之後,他們根本就不敢插手其間,只能眼睜睜看著派中碩果僅存的長老受辱。
曾義雖然是米易初的長輩,但是卻無法對米易初的忤逆發火,畢竟他是派中掌門,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因此,此番受辱之後,他只能將心中的怒火強自忍下。
“師叔,你怎麼啦?”劉嘉的嬌呼自人群中傳來,下一刻,這個嬌俏的少女已經來到曾義身邊,將癱坐地上的曾義一把扶起。
看到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陳方,劉嘉神情一黯,知道自己的師兄又一次出手傷人。在她示意下,兩名弟子將受傷的陳方扶起,移往他處療傷。
曾義帶著無限蕭索的語氣說道:“小嘉,你師兄完全變了!簡直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劉嘉聞言一震,低下頭來,卻沒有說話,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獨坐堂中的米易初。
“你有沒有發現,易初這孩子自從傷愈之後,就變得很陌生了?今天他甚至對我動了手。要知道,換了在以前,不管他再怎麼不滿意我,都不敢如此忤逆的!”曾義再次語帶悲哀地說道。
“師叔,師兄也許是受燭龍所傷,心智有些受損吧。您老多擔待下,我想過段時間他就會沒事了。”劉嘉低聲對曾義勸道。
“唉,希望如此吧!”曾義一副心灰意冷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