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卡以及我箱底的那些瑣碎之物全都不翼而飛!這其中還包括夏雨曾經送我的ZIPO打火機和高階剃鬚刀,當時貴得用掉了她兩個月的零花錢。我一直將它們放在箱底,放在我外出流浪的心靈深處,哪怕在最缺錢的時候,都沒有動過它們的主意。但現在,除了兩條性命、一張身份證、三塊兩毛錢及一部破手機,我們恐怕一無所有了。
我們的逃亡遇到了空前的困境。沒有了箱中東西的支撐,我一點底氣也沒有!還來不及抱怨或憂傷,我們就迅速地離開了那座亭子——這個偷盜者或許是其他的拾荒乞丐,但也可能是人民警察的正義追捕。
在偏僻的商店買了兩個饅頭,乾嚥過後,烈日的灼熱讓我們的嗓子都生了煙。於是我們不得不走到河邊,揀了處稍顯清澈的河水喝下去。在無比絕望中終於熬到了晚上,我們重新振作精神,沿著白天的行程一路拾荒。
這個城市的拾荒者似乎很少,我們除了拾起白天已經盯好的垃圾,一路下來還有不少新的發現。每到一個垃圾筒,楊帆總是搶先探下手去,像往抽獎箱中摸獎券一般。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神秘而滑稽地望著我,用手去感受垃圾筒中可能會有的財富,我能輕易地從她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