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驕傲、但畢竟未曾低頭的所在。為證明自己一腔熱望,一番感寄,一回相遇,一生枯守。那歌,究竟在唱著什麼呢?

趙無量於城頭白髮蕭駁,胡不孤在城下碎袖蒼冷,連文翰林也怔怔一避。這秣陵的冬裡,歌起一夜。可歌者情懷,難道只有這北風一寄?

歌完,忽聽駱寒銳聲道:“轅門伎倆,想非僅此。還有什麼第三波伏擊,那就來吧!”

石燃於林中之戰已至酷烈。“長車”傷折之甚仍。他們雖得預警,但事出不意,如非蕭如事先報警,只怕袁辰龍所苦心操練就的‘長車’此時所餘已無一二。

文府之人也傷折慘眾。但他們蓄勢而發,人數較之‘長車’還多了一倍有餘。所以‘長車’雖斬殺亦眾,但不得解圍。

石燃心中一烈,他是主帥,見局不明,至陷‘長車’於危怠,心下自責,遠較他人為甚。他已發覺形勢緊急,與米儼、常青長叫通知,命常青戒備,米儼攏好余車於林中最疏落處佈陣以待,他自己卻帶了五架鋒騎棄車乘馬,縱橫突擊,拚盡己力也要給自己一方換來喘息之機。

莫餘,端木沁陽,與汝州姚立之三組人馬卻已盯上了他。他們今夜之圖本就是最大的消耗‘長車’的實力。能夠根除之當然更好。米儼身邊人多,傷之頗難,鐵馬率眾備防,也頗為難犯。所以一意要集合兵力,先斬了石燃再說。

彼此已有白鷺洲所結之恨,何況石燃適才於林外分明為駱寒所重創,此時不殺之,更待何時?

他莫餘與端木泌陽二人迭番向石燃進擊,不一時,石燃已滿身浴血,卻縱橫馳突,不肯暫避鋒銳。他以所餘部從不足十一之數,引動對方過半人手,就是以圖緩解危局。莫餘一雙大神揮舞,人影已又躍起。

石燃凝目對視,要靜待他全力一擊。

沒想莫餘盤旋升至最高處,忽一洩氣,身子疾洩而下。他這手竟是虛著!

他已引動石燃注意,就在他一洩之際,出手卻是他身邊的端州端木沁陽與汝洲姚立之。石燃忽覺背後風襲,有暗器招呼。一驚,才知原來南漪三居土也到了,於此萬難防備之處也出手夾攻。

好石燃,忽滿含歉意地望了為他駕車之人一眼,那人也是他摩下之士,百戰成交,石燃與他目光一對,眼中彼此已有坦蕩之意。這一著是棄卒——‘長車’中訓練時原有此勢。但尋常門派,斷難為此,縱主帥欲為,步卒也不肯。石燃忽一挽他手,將其向後悠出,那兵士略無所懼,竟以肉身擋住了背後暗襲。石燃雙腿已連環踢出,逼退端木沁陽與汝洲姚立之。

然後他只聽身後一聲悶哼,知駕車之士已中暗器。他這一著大出意外,莫餘卻於此時撥地而起,傾力一擊。石燃不惜犧牲袍澤,要謀的也就是他的一擊。只聽他一聲大叫,雙手“絕戶爪”搏命而出,竟不顧莫餘橫擊他雙耳的兩袖,只一伸頸,莫餘的兩袖就同時下偏拂在他雙肩之上。他肩受重擊,都是莫餘大袖中所蘊柔狠之勁,石燃並不阻停,卻一咬牙,一雙虎爪已扣向莫餘雙肋。

莫餘久已知他悍厲,收腹含腰,要待避過來勢,卻沒想到他已是搏命而搏。石燃愧已無識,已拚卻一命也要誅敵主帥,以長車佈陣喘息之機。只見雙袖之中袖箭齊發,登時有數羽直入莫餘胸肋。莫餘臉色慘變,哀呼一聲,痿然倒地。石燃卻回頭衝那猶勉力來倒,擋住他後背的兵士說了句:“我為你報仇。”

說著,他捨身一躍,提起‘大佛門’的‘慈悲大法’,‘慈悲大法’本為少林之外少有的一門佛門心法,本為捨身成仁之意。一運之下,可以奮起此身餘力。石燃一躍勁疾,只一跳就跳至南漪三居士身側,那三人沒想他重傷之下猶敢動此剛烈之氣。他一雙虎爪就已已抓碎了南漪三層土當前一人的喉嚨。餘下兩人大驚,正待出手,卻見那死士已合身撲來,面色慘厲,他要以重傷無救之軀再助石燃一次。

那死士身子撞向南漪湖餘下二居士那風度翩然儒雅的身軀,目光卻一直望著石燃。他的心神已經散亂,他只想憑這目光告訴石燃一件事:我不怨!雖你以我擋敵,我不怨,咱們當日同入轅門,所謀本非一已之安,而為天下大事。石燃觸他目光,心中一酸,臉上就有兩滴淚水滴下。他知這部下臨死之望是為了消除他萬一得逃死於此役後的悔恨之心。他只輕輕低吟了聲:“好兄弟!”

那人卻已撞向餘下的南漪二居士。那二人雖身在江湖,也是頭次陷入這慘烈之局,心中幾乎同時後悔——不該、不該參於這襲袁之役的。他二人不由一避。石燃得機,已一腿踢裂了其中一人之肝脾,那人痛呼倒地,另一手袖箭就此悉數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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