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花朵的美麗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這就為你一腳踏在岸上,一腳踏在河裡找到了藉口。”佳欣仍然口槍舌劍地對著詩詩,“索幸的是,你只有兩隻腳,要是你像蜈蚣那樣,有無數只腳,不知道還有多少地方讓你踐踏呢!”
詩詩氣的臉色慘白,恨不得把手中的咖啡往佳欣的臉上潑。而陳雲只是遠遠地躲在一旁,隔岸觀火。反正火燒不到她身上,看熱鬧的誰也不嫌事兒大。
詩詩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在自衛,被動地捱打,反戈相擊道:“你別老在這兒指摘我的不是!自己沒食物吃,就把別人的胃口也敗壞,這純粹是寓言中烏鴉的做派。你自己就無可指摘嗎?你跟佳明就真的如你所說的清清白白的表姐弟關係嗎?”
“這是你該問的嗎?就算他是我忘恩負義舊情人,也不礙你什麼事?”
詩詩冷笑道:“哼!我偏要讓佳明靠近我,把他從你那裡搶奪過來,緊緊抓在自己手心裡。單純為了讓你不開心,我也要這樣做!”
“當心吃的太多,給撐著了,消化不良。”
“不勞你費心,本姑娘胃口好著呢?”詩詩擺出一副自誇得起的神氣。“起碼本姑娘不會像某些人,因為貧窮得沒食物吃,就潑酸吃醋,詛咒富人沒好日子過。”——對男人而言,詩詩的確是地地道道的富人,所以神情也更加豪邁。“當然,人餓昏頭的時候,醋也是可以當食物的。我家祖上幾代都是賣醋為生的。我這裡有的是陳年老醋給你吃個飽,甚至可以讓你天天泡在醋罈子裡洗澡!”
18
“富人?!今天我這個貧下中農的後輩,總算是見識到富人的神氣了。”佳欣冷嘲熱諷道:“既然你那麼富有,幹嘛不成立個專業的慈善機構,多救助救助那些嘴饞流水的男人,說不準能像蘇曉曉那樣,在青樓註冊個名號千古流芳呢?”
兩個人往日的關係並不怎麼壞,甚至還可以說好,雖然自佳明來到這家公司,兩人之間多了些猜疑。
詩詩本來只是一時的爭強好勝,要打敗佳欣對佳明的霸道地位,沒想到她居然把如此惡毒的話丟擲來。那種不顧一切的樣子,簡直像是一匹母狼在維護自己救命的食物。
詩詩也什麼都不管了,唁唁叫著向佳欣撲了過去,要跟她拼命。幸好有陳雲在一邊拉著她,只打翻了一杯咖啡,但是,公司裡的寧靜還是給打破了。許多人都豎著耳朵,把一雙雙窺伺別人隱私的眼鏡向這邊投擲過來。
“你這壞女人,你欺負我!”
詩詩拿手指著佳欣,氣突不平的胸脯隨著劇促的喘息起伏著。佳欣沒有多大突出的胸脯倒一片寧靜,只是她那張臉尤其冷酷地慘白。
這樣的結果也是陳雲不曾料到的,沒想到一顆小火苗竟然越燒越洶,幾乎燒得兩人勢不兩立。
陳雲安慰著詩詩,責怪佳欣說:“佳欣,你剛才的那番話,實在太刻薄了。你明知道詩詩脾氣不好,還惹她?”
“這些天她天天找我的差兒,欺負我!哼,我偏要跟佳明好,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請她喝喜酒!”
佳欣原想說:“今晚你們入洞房也不要緊。”可想來詩詩是那種即使給打趴下了,還要頑強抵抗,死不認輸的女子,這樣免不了新的一輪的戰爭。只是不屑地笑一下,會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佳明在另一個工作間工作,對她們兩個人因自己而爭鬥的事一概不知。所以待下班,再出現在這兩個女人面前時,他也沒有絲毫的不安,只是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詩詩發現佳欣就走在她們後面,有意把手伸給佳明,給他拉著。佳欣低垂下眼睛笑。
剛走出寫字樓,就撞上方偉同。
通常看到這種情景,偉同是不會向前討擾的。
偉同先向佳明致歉,又說他有個兄弟明晚開派對,要請詩詩一塊去。因為去的人都成雙成對,他不敢帶別的女人去裝飾門面。詩詩咬著下嘴唇,含笑不答。
偉同打拱作揖道:“您老人家就體諒一下吧。這些這日子,我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你挖給我的地獄裡。沒有陽光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明天把你的那輛破“現代”賣了,買輛甲殼蟲,我就去。”詩詩有意刁難說。然後拉著佳明,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脆悅動聽的聲音,聽起來總感覺是在為這個物質璀璨的時代唱讚歌。
就在明天的這個時候,同樣的地點,當聽到兩聲車喇叭聲,詩詩快活得蹦蹦跳跳。她抱著佳明的胳膊說:“佳明,你瞧,甲殼蟲!!!甲殼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