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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有話要說,但是在說這話之前,我必要要弄清楚,對少爺來說究竟是這塊錦帕重要些,還是解決店鋪請不到夥計的問題重要
些?”
言下之意是她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諸位掌櫃的皆看向小帆,當中部分為她話裡的暗示感到驚訝,部分保持慣有的蔑視,還有部分眼裡閃過滑稽的戲謔。
區區一個小丫鬟,何德何能?
竟然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尚德沉不住氣,最先開口反駁,“連斟茶倒水這些手板眼見功夫都處不好,你一個目不識丁的丫鬟能想出些什麼?”
“尚德——”
誰說她不識字?!
“哼,少爺沒發話,你這個奴才就搶著先開口,請問你這個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奴才的表現能比起我這個連斟茶倒水都做不好的丫鬟強
多少?”
小帆打斷冷夏天的話,將苗頭瞄準尚德。
尚德一怔,她的話在情在理,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說話。
小帆趁著他發愣的空隙,再度面向冷夏天開口,“少爺,我想到個好辦法,不但不用大修店鋪,還能解決店鋪請不到夥計的事情。”
此言一出,空氣頓時變得寂靜,掌櫃們全部緘默,眼神紛紛投向站著的小帆,這一次,眼神比先前複雜了。
引入新概念3
“你說。”
冷夏天勾一勾唇,煞是好看。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外表看著像塊冰,冷冷的,冒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但偶然舉手投足間也有溫暖的時候,譬如,眼前吧,冷
夏天不經意一笑。
雖然笑意極淺,暖暖的氣流卻還是輕而易舉打入了小帆薄弱的擋不住藍顏勾引的心房。
自從遇見妖孽之後,抵抗力明顯越來越下降了。
晃過神的小帆開始自我反省。
“不說了?”
冷夏天再度端起茶水往嘴裡送,細細茗了一口,劍眉幾不可察地輕皺一下。
旁人沒發覺尋常,但從小跟在他身邊打點一切的尚德立即從這個表情的細節上察覺出蛛絲馬跡,整個人立馬跳起來,伸手探了探冷夏
天剛放下的茶杯。
暖的?
尚德暴跳,“怎麼會是暖的?進門之前不是警告過你了嗎?心眼長哪裡了?只有各位掌櫃大人的茶是適宜的暖口,少爺的茶水得是涼
的,你沒記清楚嗎?我交待過你的是涼水,是涼水!”
他什麼時候有提醒過?!
小帆覺得尚德純粹是在找自己茬,跟自己過不去。
進門前,他就一個勁警告自己不要在冷夏天面前犯花痴,哪有提及過其他事情。
再說,眼看寒冷天快來了。
哪有喝暖茶不好?
引入新概念4
偏要喝涼的道理?
這人真是,奴才當久了,就知道狗仗主人勢,也不看看他主人都沒發話,他憑什麼拿主意?而且連腦袋都有問題,罵人的說話來得莫
名其妙不可理喻!
小帆翻翻白眼,懶得理他,直接跟冷夏天交換條件。
“如果我能解決店鋪找不到夥計的問題,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一個丫鬟也敢跟主子談條件?
她也不想想自己站在誰的地盤,掂掂自己什麼身份,還有她面前的是什麼人?
眾人以為以冷夏天的個性,會直接將人轟出去的時候,冷夏天卻不緊不慢地道了一聲,“好。”
一時之間,大跌眼鏡。
“你不問什麼事?”
雖然是意料之內,但他應承得太爽快了,引起了小帆的好奇。
依舊雲淡風清的勾唇,不急不緩的語調,“不有違良心,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都能幫你完成。”
這話中聽,間接表達了他對自己能力的信任,並且直接允了她日後找大靠山的心願。
雖然他的信任來的奇怪,但做事素來不管原因的小帆還是樂滋滋地,示威般瞄了一眼臉皮在快速變色的尚德,又掃了眼在座不吭一聲
靜待發展的掌櫃們。
在與某角落一方臉的大叔溫和的目光相撞時,略略一頓,帶著些微詫異,眼梢很快眯起來,回以友善的微笑。
引入新概念5
嗯。
這位大叔姓賈。
她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