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得到了令狐魄身上的寶藏圖,眼前礙眼的令狐宣一死,整個令狐家便會是他和“他”的了。
讓令狐家所有的一切落在他這個“外人”的手上,在令狐宣知曉的那一刻,他應該會很錯愕吧!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讓任何人毀了他的計劃,即使是柳雪缽亦然。
“我沒帶他回來。”她早知令狐魄不回來,少不得又是一陣驚濤駭浪。
一個是她曾經無條件付出一切的人,一個卻是處處護衛著她的人,她怎樣也不願看著他們相爭,所以選擇了自己回來解決這一切,卻沒想到自己面對的竟是這麼令人不堪的真相。以前她所相信的事,原來只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你……竟然沒辦到!”錯愕之情佈滿令狐孤的臉。
之前她總覺得溫文的臉龐,如今看起來竟覺得猙獰。
“我應該辦到嗎?”面對他,再也激不起以往的那種熱情,看到他那憤怒的臉龐,柳雪缽竟覺得自己從來不曾認識他。
在聽到方才那番對話前,她或許因為對他失了信而愧疚,可現在,她心中卻連一絲絲的內疚都不曾翻騰。
“當然應該!”他理所當然的冷道。“你能活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因為能替我完成我想做的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隱隱之間,她似乎聽出了不對勁。他以為他是黑白無常,能決定她的生死嗎?一個念頭閃進腦海。
“你的意思是……”難不成當初柳家的滅門,其實是令狐孤一手主導的?
怎麼可能?事已至此,令狐孤已懶得再扮演好好大哥的角色。他快如鬼魅地欺身而近,伸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捏著她的下頷,力道大得彷佛要捏碎她似的。
“你一向聰明,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你柳家一門的確是我派人殺的。”
“為什麼?”雖然下頷疼,但柳雪缽的心卻更冷。
“因為你是我控制令狐魄生死的關鍵,在我還沒得到他身上那瀕死之際就會浮現的藏寶圖之前,他不能死!所以我留下你,在必要的時候替他續命。”
“藏寶圖?!”原來,這就是他最終的目的。“你怎麼可以?”她不敢置信地搖頭。
“為啥不可以?”令狐孤語帶嘲諷地反問。
令狐宣既然可以為了保有奇穴的秘密而殺他爹親滅口,還毀了他們家。他所做的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為什麼要?”
“因為只要你們存在的一天,就很有可能阻礙我的計劃,所以除了你之外,我不能讓其餘的柳家人活著。”
“計劃?”
“當然是滅了令狐家,殺光令狐家的每一個人的計劃。”他一字一句的道。此話一出,不只柳雪缽震驚,就連令狐宣也不能接受自己所聽見的。
第九章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直靜默在旁的令狐宣揚聲喝斥。他難道忘了自己也是令狐家的一員嗎?
他之所以執意要讓令狐魄入穴,就是為了要強盛令狐家,即使明知令狐魄是身負著令狐家家傳寶藏的命定之人,他也不曾猶豫過。因為他深信,令狐家的永世昌隆比那些隨時可能會消失的財富來得重要許多。為什麼令狐孤的話語中彷佛對令狐家有著極深的恨意?甚至一副對令狐家的寶藏誓在必得的模樣?難道說,令狐家的永世昌隆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嗎?
“我說我要殺光令狐家的每一個人,包括你。”令狐孤目光森冷且肯定地朝著令狐宣再說一次,然後滿意地看到他的臉色刷白。
“你……你……”令狐宣顫巍巍的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舉起自己手中的柺杖,便要朝他的天靈蓋擊下。
令狐孤支手便握住了柺杖奪下,毫不留情的運勁將那厚實約柺杖折成兩截。
“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我的爺爺嗎?”他朝著令狐宣猛地靠近一步,宛如地獄來的修羅。
“你當然是!”雖然僅是小妾所生,可是他的確是令狐家的子孫,要不然他也不會這幾年事事倚仗他,幾乎所有令狐家的事業都交由他打理。
“呵呵,其實我不是。”殘酷的揭穿事實,他再朝他逼近一夕,臉上佈滿濃濃的殺氣。
“那麼你是誰?”令狐宣驚懼的問道。曾幾何時,他竟變成了他完全不能掌控的人。
“我是……”說時遲、那時快,原本緊闔的門開了,一個臉上佈滿刀疤的老人家走了進來,他的裝扮像任何一個尋常的老家丁,完全不起眼,更不會引入注意。
但見他進來,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