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利用她!”怒火染紅了他的雙眼,他甚至沒給令狐孤開口的機會,無情的拳腳像雨暴般地直落在令狐孤的身上,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令狐孤一臉驚駭莫名,原本以為勝券在握,但在面對令狐魄凌厲的攻勢之際,全變了樣。就連福伯在一旁幫襯著,亦不能減緩他的怒氣與殺氣。最後,他掐住了令狐孤的頸項,宛如鬼魅的聲音問:“她人呢?”
“她……”眼神才朝著令狐家的祖墳一掃,令狐魄立刻收攏勁道。頓時,令狐孤雙眸圓睜,裡面充塞著的是滿滿的驚駭和不解。
怎麼可能?一想到柳雪缽可能受的苦,令狐魄狠絕的勁力再收,令狐孤已經去見閻王了。
一旁的福伯見狀,瘋也似地衝上前來,想要替兒子報仇,可令狐魄腳跟一旋,輕易避開他的攻勢。
望著眼前那宛如鬼魅般飄移的身形,福伯終於發現了他與兒子太過天真,眼前的令狐魄一點也不好對付。以往的他就像是一頭還沒睡醒的猛獅,現在因為柳雪缽而清醒,等他們發現,為時已晚。
現在別說令狐家的寶藏,只怕他們父子倆都要命喪在這頭猛獅的手中。
思緒才落,令狐魄倏地欺近,他根本來不及防備,那蘊足了十成功力的掌勁已經拍上他的心口。
一口鮮血噴灑出了一朵血花,可是殺紅了眼的令狐魄像是沒瞧見似的,連拍幾掌重重地在福伯的身上。
後悔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望著地上已沒了氣息的兒子,福伯悔恨萬分的闔上眼。
一場精心設計將近二十年的陰謀,就在令狐魄的怒氣中被瓦解了。
待他們步出奇穴,柳雪缽望著地上的令狐孤,心中惻然,卻沒有半點傷心。她仰首,對令狐魄說道:“謝謝你!”心中饒是有再大的怒氣,也因為她的話頓時消失殆盡,轉眼,他無奈地看著隨後趕來千軍萬馬所揚起的煙塵。
瞧瞧那些兄弟們,已經無聊地打起哈欠,捉起蒼蠅來打發時間了。
這女人啊!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特別之處啊?
完全沒有發現令狐魄心中的心思流轉,柳雪缽心滿意足地偎在他那偉岸的胸膛上。
“啊!”她腦海中驀地閃過一抹五彩斑斕,嚇得她七手八腳的想從令狐魄的身上跳下來。
“你怎麼了?”
“你的袖口有蛇!”
“早放生了!”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對她的後知後覺甚是無奈。
早在他不經意發現她其實很怕那種滑溜的小東西時,那條陪著他多年的虹鏈就被他放生了。
“你……怎麼捨得?”熱淚又不爭氣的盈了眼眶,她傻傻地望著他,問道。
“為了你這個笨女人,沒啥捨不得的。”他語氣平穩,但柳雪缽卻聽得出那語氣中滿滿的寵溺。她長嘆一聲,不再言語地貼進他懷裡。這胸膛可是她倚靠一輩子的窩呢!
尾聲
頹敗的宅邸,逐漸荒煙的蔓車,這裡早就已經沒了他幼時的記憶,待在這,卻也讓他的心思再次亂了起來。他真的很不想待在這兒,所以一確認雪缽平安無事後,他就忙不迭地要離去,就連回眸一眼都不願意。
“你……不去和他說說話嗎?”被令狐魄扯著離開,柳雪缽有些不忍地回頭看著身後那已經老態龍鍾且目露渴望的令狐宣。
對於令狐宣,她原來也是恨的,她恨他竟讓自己所愛的男人度過那種日子,可是,魄他願意帶著被聞人翻雲救出的孃親回京城,可是卻不願對他的爺爺多說一句話。
想到這裡,她的小手冷不防地爬上他的袖口,輕輕地扯了扯。
“怎麼了?”語氣中聽不見太多的溫柔,但眸中的寵溺卻不容錯認。
“你不同他說說話再離去嗎?”她小心翼翼的詢問。
“無話可說!”任性的語氣再度出現。此次若不是要回來救她,他壓根就不想理會他。
“可是……他終究是你爺爺,更何況他也知道錯了。”就算曾經做錯,可他們依然是親人啊。
“你同情他?”怒瞪她一眼,氣她心太軟。
柳雪缽不語,只是直直瞅著他。
對她,他始終沒轍。“往京城的路又不是我家開的,他若是真能放下心中的痴念,在過膩了閒雲野鶴的日子後,隨時可以來京城。”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竄入令狐宣的耳際。
頓時,那佝悽的身影彷佛多了些精神,甚至抬手朝著柳雪往揮了揮手,她也對他揮揮手。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