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聲慘叫,白衣人已斜跌出去橫躺在路邊。
但手腳仍在作反射性的抽搐。
兩黑衣人眼見得手,立即轉身飛掠而去,瞬間就消失於樹林。
沈野快步奔向鬥場,發現剛才倒地的白衣人,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胸腹有道尺餘長的傷口,內臟往外擠,業已弊命。躺在草叢上的黑衣人則是個中年大漢,腰佩長形彎刀,但刀未出鞘,咽喉被劍割斷,早已死亡。
他搖了搖頭,步向仍在掙扎的白衣人身旁,是一個女郎,臉色蒼白,口角有血,吃力地爬出草叢,雙腿像是僵了,僅用雙手爬動,才爬至路邊似乎再也支援不住,爬伏在路邊吃力地喘息。
沈野很小心地將她扶起上身,驚問:“姑娘,你怎麼了?何處受傷?”
“我……小腹捱了一掌……救……救我……”
“不要緊,我有最好的靈丹,你要支援住!”
他抱起受傷的白衣女郎返回農舍,將她放在僱院臥室的床上。自顧至腳檢查一遍,看看有無其他外傷,當他檢查到耳後髮際時,雙目中神光一閃,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自懷中掏出一顆丹丸,塞入白衣女郎的嘴內命其吞下,並矚咐:“你的傷勢很重,服下丹丸後約需半個時辰藥力始能發揮效用,屆時我再以真氣導引術為你療傷。”
聲落,未待白衣女郎表示,就順手點了她的睡穴。
毒狐為白衣女郎淨了身,並取了一套自己的月白色衫裙為她穿上,拿著血汙的衣衫與沈野回到後院。
擎天杵亦已處理屍體完畢返莊。
“為了取信咱們,她居然狠下心將自己弄成重傷,並賠上兩條人命,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擎天杵搖頭嘆息。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黑道人物辦事的金科玉律,犧牲兩個人算得了什麼?我敢說,這兩個死者事先一定不知道自己會被當作犧牲品。”沈野苦笑說。
擎天杵舉起手中的革囊,向沈野道:“這是從那兩個黑衣人屍體上摘下來的,裡面除了有百十枚飛魚毒刺外,尚有兩瓶藥散,如果是毒刺的解藥,咱們的收穫可大啦!”
“前輩不妨用莊內那條狗來試驗—下,就可知真假,如果真是解藥,他們這步棋就失算了。”沈野興奮地說。
擎天杵向沈野及毒狐打了個招呼,就提著革囊往後院跑,急不及待地去試驗藥散的功能。
“爺!真是她?”毒狐似乎仍然難以置信地問。
“是她。”沈野肯定地說:“不管她再怎麼變,我都能識破,何況她根本未變。”
“爺怎會有此把握?”
“經驗。對一個曾和我上過數次床的女人,怎會認不出她是真是假?”他邪笑地說。
“要死了!”毒狐羞笑地擂了他一掌:“你怎可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呢?想起今後你們又可重溫舊情,恨不得乘機宰了她,免得您被她迷得連生辰八字都全忘掉。話說在前面,您可千萬保重身體,切勿貪慾過甚呀!”
沈野乘機摟過她的嬌軀,惡作劇地伸手在她嬌面上捏了一把:“我怎麼聞到好漢的醋味!我是為了正經事而演戲,你怎可當真?何況我與她不一定會發生那種事,別多心好嗎?
半個時辰快到了,我該去為她療傷,你如不放心,可一起去旁監視。“
“我才不做這種惹人厭的事,快去吧,別讓她在夢中望穿秋水。”
毒狐離開他懷中,催促他走。
“你可要仔細檢查她那套衣衫,看看有無夾帶什麼東西。”他臨走時交代。
進入偏院臥室,解了白衣女郎的穴道,脫靴上床為她療傷。
由於事先服下了靈丹,所以不到半個時辰就大功告成。
他為她掩回衣衫,下床著靴,並向她微笑道:“你傷勢已愈,歇息一宵後,明天就會精神煥發了。”
白衣女郎撐身而起,始發現穿的不是自己原有的衣裙,剎時紅雲上臉。
沈野見情知意,急忙解釋:“你的衣裙已為血汙,是一位姑娘為依更換的。”
白衣女郎嬌羞下床,一矮嬌軀,嬌聲道:“賤妄叩謝公子救命大思!”
沈野急忙伸手相扶,泰然地道:“姑娘言重了,我只是順手而為,當不得姑娘的大禮。”
白衣女郎下拜受阻,亦就順勢而起,她遊目四顧。欲言又止。
“姑娘找什麼?或想知道什麼?”
“公於可知賤妾同伴的下落?”
“姑娘的同伴,莫非是那位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