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別人,對在下並不適用這句話。”
“縱使我不找你,別的勢力也會找你的,你能應付得了那些人嗎?”
“我絕對可以應付,必要時我會揮劍的,如果殺他個血流成河呢?我就不相信他們仍然不怕。
烏前輩,我可以向你保證,從現在開始,那些意圖算計我的人,我絕不讓他存在於世。
—個人算計我,我就殺掉這個人,如果一個組合算計我,我就屠光那個組合,連根剷除,絕不讓—個人漏網。“
沈野說得聲色俱厲,虎目中殺機怒湧,冷電四射,彷佛他不是—個凡人。而是天上下凡的報應神。
兇名卓著,殺人如屠狗的塞北屠手,居然所得渾身汗毛森立,連打冷顫。
“你……你居然比我塞北屠手的殺氣更重。”塞北屠手悚然的說,竟然不敢接觸他那懾人的眼神,真是異數。
“夜巳探了。恕我不招待前輩。”他冷然的下逐客令:“請前輩轉告貴組合的主事人,千萬別對沈某打主意了,就此一別,但願相見無期,前輩好走!”
塞北屠手不是—般武林高手,而是名震天下,兇名滿江湖的高手中的高手,是與地府雙魔等量其觀,其功力之精湛足可比擬風神會的四大天神。
凡武林中沒有一個不自負的。
只要練過幾年武功,就以為自己是了不起的高手,英雄是捧出來的,尤其那些已在江湖上闖出名號的半吊子,更自以為自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塞北屠手與地府雙魔為同一代魔道中的人物,自認武功就比地府雙魔高上一籌,所以才敢來找沈野,準備以恩威並濟的方法逼沈野就範。
但當他目擊沈野在片刻間就使中條六劍鎩羽,與就如鬼的行動,以及具有超人的膽氣與濃重的殺氣後,他心中油然生起戒心,原先的勇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得不忍氣吞聲的退走。
這種膽怯的現象與行動,居然會出現在老兇魔身上,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與兩個同伴是越牆而走的,穿過兩條街後,他示意同伴先返回覆命。
他自己則慢騰騰的穿越過了官道,折入一條小路,一面走一面低頭在沉思,他似乎心事重重。
在他身後,有一個黑影已經跟在他身後約有半盞茶時分,腳下無聲無息,像個無實質的幽靈。
“烏兄,你似乎心事重重,究竟有什麼解不開的難題?”跟在他身後的黑影問。
“這個問題的確讓人想不透,江湖中怎會平空冒出這一個既年輕,而武功卻深不可測的高手?”
塞北屠手信口地說著頭也不回,似乎早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蹤他。
“你與他交過手了?”
“沒有。”
“那你又怎知他武功深不可測?”
“憑觀察、憑感覺。”
“哈哈,你老兄就憑觀察及感應,居然就認定他是功臻化境,深不可測的高手,居然不敢出手相試!居然就此默默退走!你的膽子何時變小了?”
毫無何徽候,電芒乍現,塞北屠手倏然轉身、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拔劍出鞘。
接著冷叱聲起,迅疾如電的劍芒破空而出。
跟蹤的人似乎早巳算定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亦在同一瞬間撤劍發招,封住來劍。
“鏘!”一聲震鳴。
雙方同時暴退,距離相等。
塞北屠手未待身形站穩;強擔真力重薪狂野的撲上,長劍閃電般的刺出。
跟蹤的黑影也迎著再次撲來的塞北屠手,出劍硬對。
“鏘!”又—聲震鳴,雙劍再次接實。
雙方仍然同時暴退,但塞北屠手卻後退一丈,黑影僅後退八尺。
塞北屠手心中一震,他收斂心情不再急躁,用陰冷的雙目注視黑影。
此時,他才發現黑影是用一塊黑布矇住面孔的,只露出一雙如冷電般的雙目看著自己,不言也不動。
“閣下,聽我的忠告吧,別再去惹那個年輕人了。”
黑影的語氣突然變得如冷烈的寒冰:“凡事可一而不可再,如果你們再去惑他,那就是你們的不幸了!”
“閣下何人?”塞北屠手問。
“不必問,你只要記住在下的忠告就是了。在下沒空再陪你玩下去,就此告辭!”
黑影不待塞北屠手的回答,身形向後斜拔升空,落地後即以浮光掠影,冉冉而去,瞬即無蹤。
塞北屠手佇立良久,面色百變,最後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