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拿上裘皮大衣出帳篷去了。
楊仙茅便脫掉了餘鶴飛全身上下的衣褲,從頭到腳挨個檢查,發現他的體表沒有任何傷痕,脖子也沒有掐痕,嘴巴里也沒有嘔吐或毒物什麼的。
楊仙茅對嚴儒生說道:“我要對他進行解剖,才能最終確定他的死因。”
嚴儒生說:“好,你做吧,必須查清楚他是怎麼死的。他是我們的結拜兄弟,必須弄個明白,看看是他自己病死,還是有人下手。”
楊仙茅進入冰原之前,已經把一套手術裝置包括夜晚照明裝置和藥品從收納袋中取出,專門放在了一口箱子中,放在雪橇車上的。當下出去,從車上取了自己的箱子又重新進了帳篷。
楊仙茅拿出了手術刀,看了一眼兩邊蹲著的嚴儒生和鮑雄,然後一言不發,從餘鶴飛的雙肩到肚子做了一個丫形的切口。再將切開的肌膚層向兩邊拉開。
往裡一瞧,三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半天作聲不得。
只見,餘鶴飛腹部的肝、胃、脾、腎、肚腸全部都萎縮乾枯了,就好像暴曬在乾燥的荒漠中的乾屍一般。
呆了片刻,楊仙茅又用骨鉗鉗斷了餘鶴飛的胸骨,開啟了胸腔,完全暴露了肺臟和心臟。
跟肚腸一樣,他的肺、心臟,同樣完全乾枯萎縮,跟乾屍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從他體表來看,身體的肌膚,臉上肌肉都沒有任何脫水的症狀,跟正常人死亡沒有什麼兩樣,為什麼他胸腹腔的內臟器官卻完全乾枯了呢?
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海洋千層冰原之上,這裡極度嚴寒,可以保持屍體的水分,而不是在荒漠之中,為什麼內臟會出現荒漠乾屍才會有這種情況?
嚴儒生呆了半晌,才說:“江湖上有什麼功夫可以把人的內臟弄成這個樣子?”
鮑雄搖搖頭說:“只聽說不傷體表但能把人的內臟打得粉碎的隔山打牛,但是把人的內臟抽成乾屍樣子的,我還真沒聽說過。會不會是有特別法力的修真高手做的呢?”
站在他們身後的黃丁忽然說道:“不可能,這冰原之上無法施展修真的法力,所有的修真高手到這裡都成廢物。要我說啊,四哥不是被武功高手殺死的,而是被鬼吸乾了他的陽氣,才會這樣。”
眾人心頭一寒,一起望向了他。
黃丁說:“我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鬼魂會吸人的陽氣。把陽氣吸乾了,人就成了乾屍一樣。”
鮑雄說:“這個我也聽說了,可是,吸了陽氣變乾屍是整個人變乾屍,不是隻有內臟變乾的,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麼鬼呀?”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這裡真談不上什麼光天化日,白天黑夜,都是黑咕隆咚的。連陽光都看不到,哪來的光天化日。這不正是鬼魂盛行的地方嗎?
他感覺後脊樑發冷,似乎有人在他脖頸後吹氣似的,嚇得他趕緊扭頭看了看,背後卻什麼都沒有。
嚴儒生瞪了黃丁一眼說:“別說這些鬼魂之事嚇人,他的死肯定有其他原因。”
“除了鬼吸乾他的陽氣,還有什麼別的解釋嗎?我可找不出來。肯定是鬼魂,趁我睡到外面,我的鋪蓋空了,四哥又挨著我睡,所以就躺到我鋪蓋上,慢慢吸他的陽氣,把他體內的陽氣吸乾了,他就成乾屍了。被吸了陽氣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嚴儒生有些煩躁,說:“我叫你不要說這些鬼的事情,你還說!如果是鬼,為什麼偏偏吸他的陽氣,不吸我們的呢?”
黃丁笑了,陰測測一字一句說道:“會的,如果是鬼,他會一個一個的把我們的陽氣都吸乾。”
這話說得眾人寒毛倒豎。
嚴儒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楊仙茅說:“你把他傷口縫上吧,咱們把他用布裹起來,放在雪橇車上,我們不能把他扔在這,要把他帶回老家去。”
楊仙茅默不作聲的將屍體切口縫好,衣褲穿好,然後鮑雄拿來了一塊白布,將屍體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用帶子繫好,跟黃丁兩個人抬著出了帳篷。因為屍體已經僵硬了,就跟一段幹木柴似的。
馮秋雨和黃巧巧在帳篷外雪橇犬旁邊,看見他們把屍體抬出來,都走過來。馮秋雨問:“怎麼樣?”
黃丁搶著說:“四哥是被鬼吸乾了陽氣死的,他的心肝脾肺腎肚腸全部都跟乾屍一樣萎縮乾枯了。肯定是鬼,只有鬼才能悄無聲息的進帳篷吸乾他的陽氣,否則誰能做得到?”
嚴儒生不願意讓鬼魂之說在他們之中散佈,那樣的話會人心慌慌的,所以狠狠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