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家老頭子。他咳嗽好多年了,老病了,我來抓點藥。哎你聽說沒有,劉三妹請了玄陽觀的張道長來看看家宅的風水。她想的是,看看房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若是沒有,她好把這房子賣了。要是沒經過張道長看風水確認沒事,發生了這種兇案,這房子誰也不敢買的。”
楊仙茅說道:“是呀,發生這樣的事,恐怕要賣這個房子很難呀。”
那婦人神秘兮兮的點著頭壓低聲音,對楊仙茅說道:“可不是嘛。可是,那玄陽觀的張道士算卦之後,說劉三妹的命嚇人的很,跟這房子剛好相沖,難怪他嫂子會發瘋砍死他哥哥,說不定啊,就是這劉三妹的命害的。”
“哦。這種算命看陰陽的事情還是不要太在意,不然不僅賣不到房子,還會給劉三妹添堵,又何苦來呢?”
那婦人立刻擺手,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劉三妹的命兇的不是一般的。不僅克她自己,還客她的家人。這種命張天師說很難非常罕見,叫做戊申年乙卯月庚辰日丙戌時生辰,當時我在旁邊聽來著,我對這種事最感興趣了,所以記得很牢。道長說劉三妹這叫庚金生卯月弱,坐下辰土生身,時支丙火坐庫,殺旺克身,日時柱天剋地衝,己未運丙戌年,火生燥土,燥土脆金。這種命逢流年會有大凶,不僅剋死了她的哥哥,把她嫂子克得進了大牢,而且還會克她自己和她自己的後代。”
一聽這話,楊仙茅頓時瞪大了眼睛。
婦人接著說道:“由於她的命太兇,使得這房子也變成凶宅。說最好不要出售給他人,不然會禍害其他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空著,然後請一尊神來鎮著。直到三妹死了,這房子才會慢慢變乾淨,那時才有可能會不鬧鬼。當然最好是把它拆掉。再種上桃樹,這樣才可能化解這塊地的兇險。”
她後面說的這一大堆楊仙茅都沒聽進去,他的注意力全在剛才這婦人所說的這劉三妹的生辰八字上了。——這劉三妹的生辰八字跟的月日和時辰與劉冬雁的一模一樣,頓時讓他心頭狂跳,呼吸加快。
聽到道長說她的命太兇,不僅會克家人,還會克她自己,將來會導致她命中有兇險。楊仙茅立刻想到,會不會這劉三妹就是那五人之一呢?自己若能夠救了她的性命,或許就能夠完成任務。
楊仙茅心頭狂喜,好不容易等婦人說完之後才問道:“那道長說的到底靈不靈啊,別是為了騙錢糊弄人家的吧。”
婦人趕緊拍手說道:“話可不能亂說,這張道長雖然抓鬼不怎麼樣,劉大壯家的鬼他沒抓到。不過他給人批八字還是很準的,我就見到有好幾個人去找他看病批八字,他都說準來的,不可不信啊。”
楊仙茅點點頭說道:“那劉三妹現在打算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這是凶宅,就算她有心賣,也沒人敢買啊。就算是租都沒人敢租的,他們家又沒有其他人了,房子只能空著。她已經嫁到了王家,現在是王家的媳婦了。回來住這房子也不合適呀,我聽說這劉三妹在王家過得也不甚好,手裡就沒幾個錢。她或許還想把這房子賣了或者出租出去,有點餘錢自己貼補一下,可是有誰敢買這凶宅呢。”
楊仙茅一聽這話不由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於是對這婦人道:“那劉三妹還在他們家住著嗎。”
“在的呢,準備明天就回王家去了,今天她還要在老宅住一晚上,道長說了,要是暫時住下不會有什麼的。”
聊了一會兒天,眼看天色不早了,這婦人這才拎著藥包告辭走了。楊仙茅忙完之後吃過晚飯,店門關了便出門,來到了劉二郎家。
劉二郎家門口的白幡已經撤了,喪事已經做完了。門口冷冷清清的,大門緊閉著。楊仙茅上前抓住門環拍了幾下,沒有動靜,又用力拍了幾下,還是無人理睬。於是楊仙茅高聲說道:“劉家妹子,我是秦氏醫館的楊仙茅,我來找你商量點事,你在家嗎?”
聽到這話,很快院子裡便傳來了劉三妹的聲音:“是楊大哥呀,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到,我馬上來開門。”
楊仙茅當然知道,劉三妹應該不是沒聽到,而是孤身一人在屋裡,現在天又快黑了,有人敲門,自然是不敢應的。現在聽到是自己,她對自己還多少有些好感,又是知根知底的人,這才會出來開門。
把門開啟,楊仙茅見劉三妹一襲白衣,神情頗有些憔悴,想必是這些日子沒少勞累。於是拱手說道:“抱歉,前些日子藥鋪很忙,所以便沒有過來幫忙。”
劉三妹忙斂衽一禮,說道:“楊大哥客氣了,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