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衝出來之後,把稀屎拉到了褲襠,引得周圍的人都大罵,由此推斷,使他最終肯定了心中的判斷。
楊仙茅沉聲道:“快走,他們真的得了病,很可能是瘟疫!”
歸靈兒不知道什麼叫霍亂,不過她當然知道什麼叫瘟疫,從小到大聽到大人談起,可謂談虎色變,不由得也慌了,忙問道:“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快走,回去呀。”
他們幾個馬上從側殿出去,大殿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除了打架那一塊還比較亂之外,其他的倒是秩序井然,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知道那邊發生熱鬧的,有的過去瞧,有的繼續上香,只有楊仙茅他們從容地離開了大殿來到了外面,坐著馬車返回歸家莊。
黃知州帶著夫人坐著轎子一路回了知府衙門,掀開轎子一看,夫人衣服整個都被汙穢的嘔吐物弄髒了,而下身則都是稀屎,拉的基本上都是黃色的清水。
黃知州趕緊叫丫鬟僕人過來將夫人攙扶到臥室,馬上準備熱水洗漱,他身上也沾了不少夫人的汙穢,趕緊也脫衣服洗漱,換了一身袍子。
他把袍換好出來,看到夫人是幾個丫鬟婆子架著出來的,因為她腿都軟了,根本行走不了。
丫鬟婆子攙扶著她在床上坐下,而黃夫人根本就坐不住,往後一仰,直接躺在了床上,老媽子又趕緊過來把她鞋子脫了,躺在被窩裡把被子蓋上。
黃知州忙過來問感覺怎麼樣。夫人孱弱的聲音說:“我沒事,老爺,只是肚子痛。”
剛說到這,只聽肚子裡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接著又是噼裡啪啦拉屎的聲音,慌得黃知州趕緊掀開被子一瞧,一大灘稀黃色的清湯已經灑在了被子上。幾個丫鬟婆子又趕緊過來七手八腳的換,又把她抬到裡面去清洗,可是洗好把她抬出來,穿好衣服放到床上,沒過一會兒便又拉了起來,期間還吐了好幾次,人很快就萎靡不振,眼窩都陷進去了。
黃知州著急得直搓手,吩咐去請郎中,可是正要吩咐去請郎中,他又覺得像齊郎中那樣的神醫都無法治癒這個病,其他的郎中又能如何呢?看來不能請郎中,或許這是某種邪祟作祟,唯有做法才能徹底治好夫人的病。
他馬上下令,趕快去城裡面搜尋,請最有本事的巫師。
衙役們請來的這位巫醫在陰州城也是小有名氣,他給人看病都是用的巫術,一邊跳大神一邊開藥方,他用物理治療的病人,十有**都能得到康復,所以創出了不少名氣,而且他對外宣稱,他只看別的郎中看不好的病,這更讓他的身份充滿了神秘色彩,當然這個巫醫不是楊仙茅。
楊仙茅剛剛闖出的名氣,遠遠還沒有讓知州大人所知曉,畢竟古代靠口口相傳的話,能把訊息迅速傳出去,那需要一定長的時間才行。
這位巫醫則已經在陰州給人用巫師看病很多年了,所以黃知州到這上任之後,也就認識了他,只是一直沒跟他深交。現在終於遇到了棘手的事,而一般的郎中是沒辦法解決的。
巫醫來了,穿著一身黑袍,頭上一根銀簪插著,肩上挎了個木箱子,手裡拿著一個鈴鐺,一路叮叮噹噹地搖著,看著倒有點像走江湖的遊醫。
知州大人對他很是敬重,畢竟要挽救妻子,因此親自到內宅的門口迎接,把巫醫直接請到了臥室,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之後發現,巫醫眼睛只是直勾勾的往前看,並沒有聽他說話似的,不禁趕緊問了一聲:“先生,你沒事吧?”
巫師還真有事,他進得知州夫人的閨房之後,雖然聞到屋裡一股屎尿味道和嘔吐物的酸臭味,但是馬上就被躺在床上頭髮散亂的黃夫人美麗的容貌給吸引住了。
這黃夫人還當真是算得上百裡挑一的容貌,不然也不會得到知州的垂青。黃夫人不僅容貌出眾,現在又是病中,剛剛洗了澡出來,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小衣,脖頸、手臂袒露著,讓人無限遐想。
這巫醫也是花叢中的高手,閱女無數,卻從來沒有跟官太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何況官太太這近乎半裸的身子,讓他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當黃知州發現這巫師直勾勾瞧著自己躺在被子裡的夫人的時候,不覺有些惱怒,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現在有求於他,也不好發火。
這一聲重哼終於把巫師從心猿意馬、意亂情迷中震醒過來,趕緊咳嗽了一聲,戀戀不捨的收回眼睛,故作沉吟狀,隨後微笑說道:“尊夫人上吐下瀉,這是遇到了落水鬼。這種落水鬼因為在河裡淹死,喝了一肚皮的水。死了之後鬼魂附在人身上,就會上吐下瀉,把喝的水不斷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