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哈著腰領他們往裡走。走進大堂,裡面喧囂聲一片,宵真子趾高氣昂,左顧右盼,那些樓道里大姑娘見到他都不停的,揮舞著手絹打招呼:“道爺你來啦,道爺,你好久沒到,晚上坐坐啦!道爺,今兒個我剛學那個曲子唱給你聽喲。”
宵真子只是捻著鬍鬚,微笑著頻頻點頭不加理睬。剛上到三樓,三樓一間屋裡便跑出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女人,踩得樓板都嘎吱嘎吱作響,一邊跑還一邊很誇張地笑著:“道長來啦,鳳蝶姑娘問了好幾次啦,說道長今天說好要來,咋到現在還沒見動靜?這不來了嗎!”
他笑起來,就跟母雞下蛋似的,楊仙茅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宵真子倒是很吃她這一套,捻著鬍鬚說道:“老道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念你一直在等老道也是辛苦,老道打賞你的”。
說罷,宵真子又從箱子裡摸出一塊碎銀扔給那老鴇。
老鴇喜上眉梢,笑得臉都爛了,接著那把錢,趕緊揣衣兜裡說道:“道爺快快請到這邊來,鳳蝶姑娘已經擺下酒宴,就等著到道爺您呢。”
他們來到了一個豪華套間,門開著的,來到門口就看見裡面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只見她烏鴉鴉的一頭秀髮挽了一個墜馬髻,上身穿一件半袒胸的大袖羅衫,下身是百葉裙,都是粉紅色,難怪叫做粉蝶,當真猶如一隻粉色的蝴蝶般嬌豔。
她的大袖羅衫的領口和袖口繡著金絲邊,鑲著荷葉底,百葉裙從膝蓋處分散出去,腰間束著一條斜斜的杏黃色帶,將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勒得小小的。
上身低領開口,使得她酥胸飽滿挺拔,勾人心魄,再看她的臉尤如蓮萼一般,小小的紅唇好似熟透了的櫻桃,柳眉彎彎如遠山含黛,整個人看著清秀中又透著一股讓男人無法自制的媚態。
一見到這女子,宵真子頓時眼睛放光,伸出那滿是汙垢的手,似乎便要抓她的胸似的,羞得粉蝶趕緊用寬大袖袍掩住,吃吃笑著說:“道長也不給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兄弟。”
她的眼睛火辣辣地望著宵真子身後跟著的楊仙茅。
宵真子這才想起身後還有一個同伴,忙咳嗽了一聲,介紹說道:“這是我的小道兄,叫一文道長。對了,你給他安排一個姑娘,要活兒地道,人又熱情火辣,最關鍵的都會來事的,明白嗎?”
接著,他又拍了拍手裡的那個錢箱說道:“我們倆兄弟到這來,這一箱錢可是要花乾淨的,關鍵要看你們有沒有把這箱錢賺去的本事。”
老鴇眉開眼笑,連聲說道:“道長儘管放心,全交給老身了,我來安排。我這就去給您帶個美女來。”
說罷,老鴇扭著肥臀一陣風似的出去了,宵真子對粉蝶說道:“在我這邊兄弟的女人沒來之前,由你照顧我兄弟,坐下呀,還傻站著幹嘛?”
那粉蝶脆生生答應了一聲,如春風楊柳一般到了楊仙茅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道爺這邊來,粉蝶已經備下酒水,你先喝杯酒,然後粉蝶給你歌舞。”
這粉蝶將楊仙茅的胳膊摟在懷裡,楊仙茅能清楚地感覺到她雙峰的弧度,不禁有些面紅耳赤,想要掙脫手來,卻被她牢牢抱著,而且拖著來到了軟榻前,把他拉到軟榻上坐下,還是緊緊摟著他的手,另一隻手騰出來給他面前的酒盅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了,這才放開楊仙茅的胳膊,端起兩杯酒說:“我的哥哥,先喝一杯熱熱身,等妹子來啦自然有你快活的時候,現在可不能著急哦。”
眼望著送到面前的酒盅,楊仙茅先前喝的酒已經被宵真子噴的那口水全部化解了,現在肚裡的酒蟲又開始活動,倒也不客氣,拿過酒盅一口喝乾了,這酒還真是香甜,而且帶著一股淡淡的甜味,很是好喝,楊仙茅不禁讚歎到:“好酒。”
粉蝶痴痴笑著說:“既是好酒,那我的哥可就要多喝幾杯,來,粉蝶陪哥哥喝三杯再說。”
楊仙茅論喝酒是不會推辭的,因此與粉蝶各喝了三杯酒,這杯子當然比不得在歸家的時候跟宵真子兩個人用大碗喝酒的海碗那麼大,但是卻也不小,三杯酒下去之後,楊仙茅感覺到身上有些發熱了,這是酒勁上來的感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長長舒了口氣說道:“真是舒坦。”
粉蝶十分貼心的給他拿了一個蒲扇,輕輕的在他身後扇著說:“這酷熱的天可熱了,喝了酒之後更熱,妾身給哥哥扇涼。”
楊仙茅的身體經過嚴酷的錘鍊之後與常人不同,不管是極度嚴寒還是酷暑,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因此他根本感受不到酷熱,但是粉蝶這樣普通蒲扇輕搖,涼風徐徐,倒很是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