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堆笑上來迎接,不住嘴的讚歎楊仙茅。
楊仙茅微笑點頭示意,然後跟著蘇棟樑來到了那原先茅廁所在地,檢視新蓋的書房。
儘管蘇棟樑得了一筆橫財,卻不敢大手大腳的花,所以蓋的書房也非常簡陋,裡面就是一張書桌,一個書櫃,擺滿了書,還有一張硬板木床而已。
楊仙茅不用下羅盤便能確定,這書房正是在自己先前勘探的文昌位上。因為先前他已經跟蘇棟樑說了方位,而蘇棟樑是嚴格按照他所說的方位請人修建的這一間書房,所以方位沒有出現什麼差錯。
他又去看了那茅廁,也是他指點的方位蓋的。在四周轉了一圈,沒有出現什麼凶煞之處,於是點頭說道:“風水角度來看,萬事齊備,參加會試,應該能金榜提名了。”
老夫人笑逐顏開,說:“那可全賴先生的功德,若是我兒真有那一天,一定給先生立個牌位,天天禱告,保佑道長福壽綿延。”
“這可不敢當!”
正說著話,蘇夫人來說酒菜已經做好。當下入席。這酒菜都是蘇棟樑的娘子親自下廚做的,廚藝雖一般,但菜餚卻很清香。
酒不算好,不過有一大罈子。因為上一次喝酒,蘇棟樑就知道楊仙茅酒量很大,這次特意準備了一罈五斤裝的酒,要陪著楊仙茅一醉方休。
正舉杯準備暢飲時,忽然有人敲院門。
蘇夫人趕緊出去應門,領進來一個男子,身穿錦衣,歪戴著帽子,手裡拿了個拜帖,看見楊仙茅面露喜色,上前施禮,說道:“道長果然在這。”上來一躬到地,然後恭恭敬敬說道:“小的是船幫劉五爺身邊的跟班,劉五爺下了帖子,請道長您去敝府做客。”
楊仙茅微微皺眉,說道:“你們老爺平白無故請我吃飯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那僕從滿臉堆笑說:“是呀是呀,我們老爺知道道長很忙,若不真是有急事相求,還真不敢麻煩道長。”
“什麼事情說吧。”
那奴僕恭恭敬敬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老爺的內弟兩年前得了怪病,右胸口疼痛不已,疼痛時滿床打滾,吃什麼藥都不管用,而且一直疼痛,這兩年來生不如死,因為這原因不明的疼痛寢食難安,所以人很快便消瘦下去,只瘦得一把骨頭似的。請了無數郎中,包括退隱的御醫也都看了,藥吃得跟小山似的,可是都沒有效果。因為疼痛吃不下也睡不著,所以郎中都讓準備後事了。很巧的是,老爺這兩天參加朋友宴會,聽說,馬老員外的女兒的兒媳婦得了一個怪病,是風水惡煞引起的,後來請道長您給看好了的,對您的道法和醫術那是讚不絕口,所以我們老爺才想著,請道長給看看,萬望推辭,萬勿推辭才是。”
楊仙茅靜靜的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說:“行了,我知道了,等會我吃完飯就登門拜訪。”
那僕從忙又賠笑說道:“我們老爺已經在府上備下了豐盛酒宴款待先生,這裡的酒就不喝了,去府上喝吧,老爺等著您呢。”
楊仙茅淡淡說道:“很抱歉,回去告訴你老爺,我這兒跟朋友正喝著呢,他願意等他就等,他不願意就另請高明吧。”
那僕從一聽,嚇了一跳,趕緊賠笑說:“等!等!當然等,小的這就在門外等候,道長什麼時候喝完什麼時候我們再去就是。”
“你們守在門外我還有心情喝酒嗎?回去回去,我待會兒自己走來就是,你們老爺的宅院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去吧,別等在門外了,免得妨礙我喝酒的心情。”
那僕從又趕緊答應,這才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了。
蘇棟樑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要不,道長還是先去吧。劉五爺可是連衙門都要給他三分面子的人,可不能因為老朽的緣故,惹得劉五爺對道長不高興啊。”
楊仙茅擺擺手說道:“放心吧,他的妻弟既然已經堅持了兩年,也不會連這一時半會堅持不下去的,再者說了,這種怪病你要太著急的反而找不到病因。喝酒的同時我腦袋裡也琢磨琢磨,等一會兒仗著酒興尋找病因,或許就能找到病因也未可知。行了,不用管了,咱們開懷暢飲,酒不喝完不散席。”
劉冬雁是不喝酒的,只提著酒壺在一旁倒酒,蘇夫人原本想要自己來,但是卻被劉冬雁按下了,說自己年輕腿腳利索,也不用客氣,於是只好由她。
這蘇棟樑聽楊仙茅居然拋開赫赫有名的劉五爺的酒宴不去赴,留下來跟自己喝酒,當真十分感激,忍不住又是一番誇讚。
開懷暢飲之下,蘇棟樑很快便醺醺然了,話也就多了起來,滔滔不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