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駭然,這傢伙也太恐怖了,居然利刃都刺不透。
楊仙茅立刻轉移攻擊物件,一咬牙,狠狠一剪刀戳在已經揚起頭來的黑鐵塔的腦袋上,就聽鐺的一聲,跟戳到鐵板上似的,頭皮倒是戳破了,但是無法洞穿他的頭骨。
天哪,這小子簡直是鋼筋鐵骨,連剪刀都戳不穿。
就在這時,黑鐵塔被他砸得火起,抬腳狠狠一腳朝著楊仙茅踢了過來。楊仙茅想也不想,迎著他巨大的腳底板,一剪刀戳了過去。
嗤!
剪刀猶如插進了爛泥中一般,輕易洞穿了黑鐵塔的右腳腳底板!
黑鐵塔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叫,猛地縮回腳。
楊仙茅驚喜交加,原來這傢伙的罩門在腳底板!顯然是剛才被楊仙茅青石板砸腦袋,有些糊塗了,居然不顧這一點,用腳去踢楊仙茅,正好遇到楊仙茅的剪刀。
武功罩門一破,他的鋼筋鐵骨功就會功力大減。
“上!揍扁他!”楊仙茅抓起一塊青石板,挑起來,狠狠砍在黑鐵塔的後腰上。
啊——!
黑鐵塔長聲慘叫,顯然受傷不輕。
眾人雖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卻知道這傢伙護體神功破了,都一起衝上,痛打落水狗。
黑鐵塔被打得抱頭慘叫,不顧一切爬起來要跑,楊仙茅又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元氣,一聲怒喝:
斷魂三絕!
熊鋒的鐵山斷魂掌中的絕技,雄渾之極,一掌拍在了黑鐵塔的後腰上。
嘭!
黑鐵塔整個身子如遭電噬,猛地一僵,骨頭碎裂聲傳出。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顧一切,抱頭衝出了藥鋪,踉踉蹌蹌,一瘸一拐的跑到街上,也不顧孔老員外的叫喊,撒腿沿著街跑遠了。
鮑雄還要追趕,楊仙茅急聲道:“窮寇莫追!”眾人這才站住。
馮秋雨欣喜地對楊仙茅道:“幸虧你刺中了他的武功罩門,不然他這一身鋼筋鐵骨功還真難攻破。”
鮑雄擦了擦汗,說:“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怎麼這麼厲害,一身鋼筋鐵骨。”
馮秋雨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他應該是羅漢門的弟子。”
羅漢門是江湖上一個很神秘的門派,門內弟子修煉一種鋼筋鐵骨功的橫練功夫,以抗擊打超強著稱於江湖,只是這種功夫需要先天天賦很變態,修煉又極其艱辛,故此練成者很少,所以江湖上鮮有能見到該門派弟子的。
鮑雄道:“這傢伙真難對付。”
楊仙茅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苦笑:“是啊,如果不是他腦袋昏了頭,突然一腳踢過來,我也不會扎他腳底板。今天我們勝得很僥倖,下一次只怕就沒這麼幸運的事了。孔員外這老小子去哪找的這麼強悍的人來?——咦,這老傢伙呢?”
眾人回頭又往街上看去,原先站在街對面的孔老員外和他的隨從家丁已經不見了。原來跟著黑鐵塔一起倉皇逃走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也不著急去抓這老傢伙。
嚴儒生和鮑雄跑到藥櫃後面把重傷吐血的餘鶴飛攙扶了出來。楊仙茅診查之後說道:“不用擔心,他只是受到了劇烈震盪,氣血迷亂才吐血的,身體內臟沒有受到大的損害,吃上幾付藥就會好的。”
嚴儒生喘著粗氣,心有餘悸地說:“這黑鐵塔受了重傷,特別是楊公子最後那一掌,應該傷到了他的內臟,搞不好難逃一死。所以,一時半會不會再來找麻煩。不過,我們得趕緊準備,他應該還會再來的,不管是為了那個老員外給的錢,還是回來報復,都會回來的。”
馮秋雨淡淡的說:“不用太過擔心,先前我們對他一無所知,所以一時不知如何下手,現在已經知道他罩門所在,再加上他本身已經受了重傷,他除了抗擊打能力強之外,武功平平,行動也不夠快捷,跟他遊鬥,他就沒辦法。另外他的鋼筋鐵骨功似乎還沒有練到眼睛處,可以攻擊他的眼睛。所以他要再來,我們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手忙腳亂了。”
這時,楊仙茅到後院去把父母及阮彩雲等人叫了回來。
阮彩雲看見地上有一灘血,很是緊張,但是發現楊仙茅身上沒有受傷,這才稍稍放心,問了事情經過之後,得知那黑鐵塔受傷而逃了,阮彩雲眼圈紅紅的對楊仙茅說:“他要再來怎麼辦?”
楊仙茅也有些頭大,馮秋雨他們是知府的護衛,不可能天天守在自己藥鋪的,一旦黑鐵塔來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對付起來就麻煩了。說來說去,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