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那個說是手滑意外的表弟卻是已經拿著那空掉的酒杯在對方頭頂抖動了兩下似乎想要將粘著的最後一滴酒水都滴下去一樣。
而面前開始那位用手指指著自己頭頂,一臉戲虐顯得極為張狂的傢伙,此時卻似乎顯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頭上一下傳來了冰涼溼潤的感覺。
以前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待遇。
直到耳邊傳來了那聲有氣無力,但卻有點刺耳的聲音後半天,才是一下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看到四周那群看著這邊一副驚訝和想笑表情的人群,他也是突然一下呆愣了起來。
雖然自己只是旁系,但投胎水準也已經相當超群了從小到大,自己在外面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不管是誰,哪怕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也都會給自己背後的靠山幾分面子,自己雖然在家族也不太手見待,但平時的玩樂卻是其他小角色一輩子都玩不起的!
可是現在……。
漸漸開始明白自己是處於一種什麼狀態後,被淋了一頭酒水的男子,臉上也是開始浮現出了一種猙獰的表情,眼睛通紅似乎就準備豁出去玩命一樣。
只是他自身殘留的一絲理性也是強行將這股衝動壓制了下去,紈絝也要有紈絝的本錢,想要瀟灑的一直玩下去,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要學會保護自己,所以他從來不會考慮爭奪家產什麼的。
甚至平時對那些真正底層的平民他也怕對方狗急跳牆不敢逼得太急,就是對付面前那些知根知底,知道完全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可以隨便揉捏的傢伙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現在一下被別人放潑了一杯酒之後,在怒火中燒之後,首先的竟然是先考慮起對方的底細和身份起來。
敢在這種場合亂來的人並不是沒有,比如他自己就是,青年席嘛,本來就是用來磨練年輕一輩的,可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敢做出這種舉動的人,卻是真的不多。
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
漸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那名被楊曉幽淋了一頭的傢伙此時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過來用強行壓制著平靜的語調對面前的楊曉幽說道“閣下這是何意。”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不住的上下打量楊曉幽那傢伙,這一看也是讓他心裡涼了半截,雖然面前是一個生面孔。
但那種隨意站在那邊的樣子,卻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自然感,好像他朝著自己頭上倒酒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氣定神閒的樣子也是絲毫沒有因為他開始所作的舉動而出現什麼情緒。
這份從容和淡定,自己只在l些大財閥的嫡系後輩上看到過。
一下出現了這種認識後,面前之人在他眼中也是越發的變得深不可測了起來,出生這種家庭,必要的眼力也是他能夠紈尊起來的資本。
莫不是某一個大佬的公子第一次參加這裡的酒會,然後看不慣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想到這裡,他心中也是閃過了淡淡的後悔,本只為就是一些熟悉的客人,卻是沒想到突然冒出了一個這樣的角色。
待到他看到另外一個自己所惹不起的傢伙好像是跟在面前之人後面一再走了過來後,卻是愈發的認定了原先的看法。
此時他也是想著自己面前該如何找一個臺階下,盡最大可能挽回面子的同時,還不能惹得對方不爽。
猶豫了一下後,他臉上也是掛起了一絲乾笑,隨後勉強說道“既然是手滑,那就算了,這些杯子滑不溜鰍的的確有時候沒辦法控制。”
看到這個‘能屈能伸,的傢伙表現,楊曉幽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玩味,記憶當中的自己(——屋最快更新)並不缺少同那些紈絝子弟打交道的時候,對方想的是什麼,他自然也清楚。
如果是普通的暴發戶家庭出來的孩子,倒是沒對方這份眼力,但既然是藍月集團創始人的旁系,那什麼時候該放什麼時候該收還是要明白的。
那邊那個老道都能忽悠得幾個傢伙一愣一愣的,自己自然也能夠做到。
本來他找秦宇麻煩,楊曉幽也不想多管事,但這傢伙嘴賤連帶自己老媽一起罵進去了卻是他不能容忍的,哪怕真的各種湊巧出現了最壞的情況,楊曉幽也不怎麼在乎。
當初自己建立蜂巢的最根本原因,除了針對組織的調查外,就是保證自己的親人最大可能的不受到外界非正常壓迫。
不說這藍月集團區區的一個旁系,就算是嫡系子弟又如何,大可以放馬過來,看看是你們的金融壓迫強力還是自己的武力壓迫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