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五十斤!我說。
五十斤!你這是哪個星球上的秤?妻子叫,笑了。我也笑了。反正是不輕。他們家的事好像都是她在做。
你管人家那麼多。妻子說。
那丈夫也太不自覺了。
你還是管管自己家吧!這週末我們去哪吃飯?
妻子說。哦,週末。我幾乎忘了。每個週末我們都要出門吃飯。這已經成了慣例。在自己家裡早已吃不出名堂了,什麼鍋,什麼爐,什麼機,什麼樣的調味料,什麼樣的整法,死整還是活整,剝皮還是不剝皮,掏腹還是保住腹氣,先弄死了再下鍋還是沒有死就下鍋,下油鍋還是蒸、燜、煲、燻。即使再用“生猛”二字也吊不起胃口了。妻子說一到市場一進廚房就跟上考場一樣。於是就到外面吃,酒家酒家酒家,山珍海味山珍海味,四大菜系八大菜系。也沒了胃口。就到處蒐羅有什麼奇特的,肯德基、麥當勞、西餐牛排、日本料理?也沒了吸引力。聽說韓國鐵板燒可以邊看他做邊吃的,還可以自己動手做,就奔去了,但很快又厭倦了。再說吧!我說。很奇怪,我出奇的慵懶。
樓上那一家在吃上好像也很折騰。常有種種味道飄下來。晚上九點了還在煮。我又爬進了對面樓的那間房間。那房間仍然空蕩蕩的,地面土灰上還完整地保留著我留下的腳印。我關掉了手機,在裡面待著,好像藏在一口荒廢的井裡。有時候也會突然響起一陣喧囂,那是屋外有人走過,一會兒就恢復了寧靜,而且更加寧靜。什麼人也沒有,只有我。她果然在廚房忙著。她穿著睡衣。她穿睡衣的樣子顯得特別可憐,讓人想到她瘦骨嶙峋的身體。她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