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之藏在心底。它在我心底發酵了。
他完全沒有必要那樣對她說話。老夫老妻了。我們是幾乎同時搬進來的,那時他們就已結了婚。而且,又有什麼話不能留在屋子裡說?他們又沒有孩子。(他們沒有孩子是不是就足以說明問題?)
補腎1(2)
他難道就不怕妻子突然推門進來?他不可能反鎖上門,那樣豈不引起她的懷疑?那麼撞見了怎麼辦?想想吧,妻子突然推門進來,猛就撞見了,縮也來不及。掩飾已來不及了。完了!拿什麼災難作交換都不可能,比如跌一跤,破了財,事業全敗,甚至,千刀萬剮。不可能。你死了都不能。死還能讓妻子懷念你。而你只能身敗名裂。一切全完了!一生一世。後悔也沒有用。無可挽回。而且對方並不懲罰你,像沉入海底,細無聲息。你不知道她還是否記著這事。多麼可怕!難道他就這麼熬不住?非得如此冒險不可?在這時間?當然他沒有別的時間,她總是比他遲出門,早回來,把一切都打整好了,他才回來。
我開始留心樓上的動靜,樓上的一切都變得別有意味了。一次關門,一點小震盪,一個叮的響聲,一縷油炸味,他們澆上黃酒了,那味道!我細細觀察,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會令我歡欣鼓舞。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這其實不關我的事。也許是因為突然從被窺視變成了窺視者吧,我承認我很欣慰,甚至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滿足。你聽他們的腳步聲,一個重,一個輕,重的慢,輕的快,輕的顯然是出自有跟的鞋底,是她的。出現頻率高,從臥室到廚房,又從廚房到大廳(我猜他們一定把餐廳放在大廳一角了,所以每到飯前飯後腳步總是特別頻繁地拉過來,拉過去)。她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它總是最後消失,我能聽到那鞋底最後在床前脫落的聲音,磕地一下,磕地又一下(他們臥室是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