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十月二十九,京城雪花飛舞,大雪兆豐年!
秦孝亢雖然覺的冷,可是看著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心裡卻無比的高興,大雪掩蓋了他們的痕跡。
之前他和郭香蓮依著夫人顧尤卿的意思,在老爺江離的酒裡下了藥,想要活活累死老爺。
雖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江離的大公子江慕白,卻是當今皇后的親姐夫,如今翰林院的院正,要是真的為爹報仇的話……
不過好在老爺已經把大公子出族,他們才敢下手,要不寧願當逃奴,也不敢動手。
過了兩天,雪停了,他們按著大概的路線慢慢的離開京城,等到十來天后,遇到了從京城出來的鏢隊,就乾脆花了點銀子,跟著他們到下個落腳的城。
鏢師們也帶來了京城最新的訊息,晚上在吃飯的時候,三三兩兩的議論著:“真是可惜了,眼看兒子出息了,老子卻累死了!”
“哈哈,江大人也算練武之人,怎麼會受不住妾?估摸著是熬的補藥太多了,被活活累死的才是!”
“這不挺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是啊,不過江大人把大公子趕出家門,陰差陽錯娶了皇后的親姐姐……”
“這都是命啊!好歹也送江大人一程……”
秦孝亢在邊上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湊上前去,一臉好奇的問了幾句,等到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才回到兩人的房間。
他先前是江離的貼身護衛,自然也知道他書房裡暗格,這次出來前,還偷了裡面所有的銀票,可惜裡面更多的珍奇古玩,一箱箱金銀元寶他不敢拿,怕出手的時候反而暴露了自己。
銀票雖然不多,可是也有三千多兩,再加上幾個金錠,要是不出意外,以後兩人的日子是不愁的。
郭香蓮在房間裡做針線,不過她是在褻衣裡縫暗袋,再把一張紙銀票塞進去,縫起來。
聽到敲門聲,她緊張的問:“誰啊?”
“小蓮,是我!”
香蓮聽到是他的聲音,才開門讓他進來。
秦孝亢手裡端著個托盤,裡面是兩菜一湯,兩碗米飯,他放到桌子上,招呼她:“小蓮,趕緊來吃晚飯,明兒我們就要趕路了!”
“好啊!”
香蓮看到一盤紅燒肉,一盤白菜肉片,還有雞肉湯,低聲道:“亢哥,下次我們不用吃這麼好!”
“趕緊吃吧?路上辛苦,就該吃好點,你看看你才幾天就瘦了一圈!”
兩人吃了晚飯,香蓮低聲道:“亢哥,裡面已經縫好了,我們現在外面的金銀就八百六十四兩,夠我們到覃山鎮了吧?不過我們為什麼要去萬里迢迢的覃山鎮呢?”
秦孝亢微微一笑:“那裡雖然偏僻,卻是皇后娘娘的故土,哪怕現在皇后娘娘不回去,可是治安什麼的必定不會差!再者,聽說覃山野物豐沛,我們就算做個獵戶,或者做點小本生意,都挺好的……”
他看中的就是那裡地方偏僻,可是因為皇后娘娘的關係,治安想來不會差,自己和她在那裡也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兩人說了會話,香蓮就鋪好床,兩人一人一頭各自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雨,鏢隊就只好再歇一天。
等到下午的時候,大雨才停了。
秦孝亢想了想,還是換上一身綢緞,拿著金子去兌換成銀子,又去買了些滷肉,還有些零食才回到客棧。
他覺得這裡兌換金子更加不引人注意,第二天早上,就坐著鏢局的馬車離開。
一路輾轉的來到覃山鎮的時候,已經是來年的二月,雖然還是冷風呼嘯,可是邊上的野草已經冒出了點點綠色。
秦孝亢先找了客棧住下,自己帶著她去街上轉悠了一圈,又去茶樓,飯館坐坐,聽聽大家的說法……
這天,他們一早就去外面的鋪子吃早飯,叫來了兩碗豆腐花和兩個包子。
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了一個藍色袍子的年輕人,中等個兒,面目清秀,笑著道:“王掌櫃,給我來一碗豆腐花,再來兩個肉包!”
“哎呦,何掌櫃來了,您不是去隔壁的鎮上開新的鋪子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邊上的人明顯和他很熟,招呼他一起坐下。
另外一個老者直接喊:“家成,你回來了!”
那年輕人就是何家成,前年大哥家舅子出事,還特意進京,沒成想恰好遇見綿綿他們,不僅把人弄出來,當時還是燕王妃的綿綿還特意給他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