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男後亂了宮裡的規矩,實在不像話,可又有明打理的人說莫皇后為陛下分憂與國與民有功,陛下與他琴瑟和諧,實在是一段令人稱羨的人間佳話。
“陛下,愣著幹嘛,快進去呀!”
知道阿林在身邊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他才驀然醒悟自己竟一直站在門邊。
“憂兒!”
興沖沖地喚了一聲信步走進寢宮,風蕭然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莫憂黑著臉端坐在床上,底下滿滿地跪著十幾個太監宮女,個個耷拉著腦袋瑟縮著肩膀,匍匐在地上一聲不吭,整座寢宮內安靜得只能偶爾聽到有人因為害怕而急促卻壓抑著的呼吸聲。
風蕭然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莫憂是穿越人,腦子裡人人平等的觀念根深蒂固,因此他是最煩奴才們在他面前跪著或者磕頭的,可如今卻好似變了個人,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哪個奴才不會伺候惹了你,告訴朕,朕來替你罰他。你剛醒來,做什麼又動氣?”
陪著笑坐到他的身邊,依著習慣自然是親暱地攬住那人的腰,誰知那人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還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挪了挪。
“陛下來了,請恕臣妾病體未愈不能遠迎之罪。這幾個奴才,一個兩個沒有規矩,在本宮面前竟你你我我起來,連自稱奴婢都不會,陛下說說,是不是該罰?”
“這……憂兒,你平時不是不讓他們自稱奴婢嗎?怎麼……”
“陛下糊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皇宮是天底下最尊貴最神聖的地方,怎麼能亂了祖宗的規矩!”
莫憂恨恨地一眼掃過底下瑟縮著的宮人們,目光最終卻頗有些示威地落在了風蕭然的臉上,似乎存心要看他的笑話。
“好吧,你既不高興,那就罰他們。林棟,帶他們下去,每人面壁兩個時辰,罰半個月的月例。”
風蕭然再次試圖去拉莫憂的手,卻仍被他輕輕掙脫,倉皇間四目相對,竟是說不出的陌生與尷尬。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都不對勁的枕邊人,風蕭然不由心中一凜,揚聲斥退左右,只留他夫夫二人對坐在床前。
莫憂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處境,想起身走得遠點,卻被風蕭然一把抱住,他昏迷了多日剛剛站起來還沒適應,一時沒穩住,兩人便順勢滾落到了榻上。
“憂兒,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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