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鈺瑄一行人回了雲來客棧後,江南道城西一片大宅子裡,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男子說道:“你可確定?” “小的確定,他們有一個侍衛不小心把自己令牌掉在了地上,小的親眼看的,真真的。”一個身材微胖,留著短鬚的下人回答道。 “唐王!他來做什麼?”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語地問道。 “小的聽那些個侍衛閒打嘮,這位唐王啊,實在是個妻管嚴。那位唐王妃說在京裡待膩了,唐王就放下所有陪著王妃出來散心了。”短鬚男子回答道。 “遊江南幹嘛來江南道啊?”中年男子又問道。 “說是前兩天下雨,在一個村子躲雨,然後順便就來了咱們江南道。”短鬚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沉吟了一會,說道:“你派人,不!你親自去打聽打聽,在哪個村子避的雨?在村子裡都做了什麼?” “喏!小的這就去。”短鬚男子趕緊領命出去了,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是主子這麼多年就是靠著謹慎才掙下了這份家業,所以自己也不敢大意了,趕緊出去打聽了。 “話和東西都已經傳出去了,就看這魚自己咬不咬鉤了!”雲來客棧李鈺瑄房間的外間,雷飛躬身回話。 “好,看住了。不打草這蛇哪會自己出來?但是要派人跟緊了,不要傷及無辜的性命!”李鈺瑄吩咐道。 “張家村早都安排好了人在暗處守著,輕易不會出事的。”雷飛回答道。 “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以什麼理由留下來?”雷飛走後,趙明葳出來給李鈺瑄倒了一杯茶輕聲問道。 李鈺瑄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寵妻的名聲早就傳出去了,這麼個沒有任何特色的地方,要用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你說要是唐王妃病了,唐王會不會留下來?”趙明葳一手託著下巴問李鈺瑄。 “少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李鈺瑄不贊同道。 “我有這個。”趙明葳從荷包裡拿出個小白玉瓶子。 “什麼?”李鈺瑄接過來,開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趙明葳伸手從李鈺瑄手裡拿過瓶子,說道:“宮裡的秘藥,女子爭寵裝病又不能一點症狀都沒有,吃一丸不消半個時辰就會臉部通紅、微微發燒,普通的太醫都診不出是什麼毛病。要想好,只需要一碗綠豆湯即可。” 趙明葳一看李鈺瑄的表情,就說道:“這個只能是我吃,因為這樣你這個獨寵王妃的昏庸王爺才有機會把這個江南道掀個底朝天。” 果然從未時起,一撥撥的郎中就不停的被人請進了雲來客棧,可是這些郎中都沒有檢視出那個帷帳裡面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毛病。不過到了酉時初,整個江南道就都知道了唐王攜唐王妃來了他們江南道,唐王妃突然間病倒,全城的郎中都沒診斷出什麼病症。 有人要問了,你怎麼知道是唐王? 有郎中說,那位貴氣十足的年輕男子摔了一地的杯子,怒氣衝衝的對雲來客棧掌櫃的喊到:“給本王去請最好了郎中,要是王妃有一點點差池,本王拆了這雲來客棧! 城西的宅子裡,中年男子問道:“真的是唐王妃病了?” “是的主子,那位唐王原本都吩咐下去明日啟程的,可誰知唐王妃突然發燒,還查不出病因,這城裡的郎中都快請遍了。”一個小廝回答道。 “而且,小的找了好幾位郎中詢問,郎中們都是這麼回答的。說是唐王妃脈相雜亂,低燒不退,吃了好幾副湯藥都不管事。”小廝又補充道。 中年男子在書房裡走了好幾圈,突然間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去內宅告訴夫人,咱們的機會來了!”中年男子忍不住露出得意地笑,這可真是盼什麼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小廝來回話,“唐王今早已經派人去隴右道和山南道去請郎中了。” “看來這位唐王是真的寵愛唐王妃啊,也不知道唐王妃何等模樣?中年男子眯著眼睛問道。 ”小的聽說這位唐王妃可是傾國傾城的容貌,整個唐王后院就這一個女人啊!”小廝回答道。 “看來是個有手腕的!”中年男子露出微笑,轉身去了原配的院裡。 而此時的雲來客棧不僅站了不少的郎中,還有江南道的大小官員,這些人聽說唐王到了江南道哪有不來的,不過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唐王全程黑著臉根本就沒有心思跟他們說話。就連同來的驃騎大將軍和戶部左侍郎都被唐王給攆出去請郎中了。 趙明葳躺在床上,雖然發著燒但也不算太難受,聽著冬青帶回來的話忍不住失笑:王爺就算再尊貴也不會輕易的指使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去請郎中吧?人都撒出去,到底幹什麼去了就只有李鈺瑄知道了。 一時間整個江南道可以說是雞飛狗跳,就連周邊村子裡的土郎中都被拎去了雲來客棧。雲來客棧的掌櫃的嘴角都起了泡,他急啊!這位唐王妃要是真的出點意外,他這雲來客棧就是拆了怕是都不能平了唐王的憤怒啊!怎麼辦?怎麼辦?掌櫃的在屋裡直轉圈,突然間想到什麼趕緊去了後院。 楊勁進了屋,附在李鈺瑄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