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大長公主聽完兒媳婦劉氏的話氣的直接把炕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滿屋子頓時噤若寒蟬。“給本宮查,到底是誰在搗鬼?”安寧大長公主的聲音好似淬了毒一般。 “可是,母親,眼下該怎麼辦啊?”劉氏都快愁死了,她沒想到這些個卑賤的商戶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整個公主府都快無法運轉了。 “多出銀子,這些個見利忘義的東西,還有銀子買不動的嗎?”安寧大長公主白了劉氏一眼,爛泥扶不上牆,竟然讓幾個商戶給拿捏了! 可是劉氏很快就發現銀子有時候還真不好使,就好比現在,關鍵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千兩的銀票出去的,可是很快就又愁眉苦臉的回來了。耷拉著腦袋跟劉氏回稟道:“夫人啊,不是小的無能啊,而是那些個商戶是軟硬不吃啊。小的說好話不成,就亮出身份可人家還是不賣東西給咱們,說買賣自由,咱們不能強買強賣。夫人,咱總不能真的動搶的啊?”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搶,只是這整個上京城的商戶都不和安寧大長公主府做買賣,就不能搶了。要是一戶兩戶直接帶人砸了他的店都沒問題,可是現在不合適啊? “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劉氏也沒辦法,只能是不停的追問管家。 “小的倒是有個主意,就是、就是不太體面。”管家支支吾吾地說道。 “還不快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劉氏沒好氣的說道。 “在府裡的下人裡挑臉生的,換了衣服扮作普通百姓出去採買。”管家無奈,只好出主意道。 “這、”劉氏猶豫了好一會,可是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同意了管家的建議。又問道:“那那些夜香、還有垃圾怎麼辦?” “夫人,這個實在是沒辦法,要不咱們自己找木桶,裝在一起自己拉出去吧,送到城外去。”管家也無奈啊,這夜香向來是有專人負責的,這都堆了多少天了,要是再不清理,這公主府都快臭出半條街了。 劉氏也沒有好辦法,只好按照管家給出的主意來做。 當趙明葳得知這些都時候,哈哈一笑,就先撂在一邊了,安寧大長公主府不過是飲鴆止渴,撐不了多久的。 隨著天氣一天天變暖,悠然山莊的建設也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趙明葳在內室喂元哥兒,突然間一陣疼痛傳來,趙明葳下意識的就往後躲。元哥兒卻以為是孃親在逗自己玩兒,就把小腦袋往前拱,叼著飯碗繼續大口的喝著奶水。 趙明葳也以為只是個意外,誰知沒一會,胸部又是一疼,趙明葳再次往後躲,元哥兒也吃的差不多少了,就不再吃了。趙明葳抱著他趴在自己肩頭拍了拍後背,防止元哥兒漾奶。 看著躺在床上自己翻身玩的小傢伙,趙明葳讓輕羅去叫柳嬤嬤。 “嬤嬤,為什麼元哥兒在吃奶的時候總是咬我?今兒都咬了我兩回了。”趙明葳很奇怪,這小東西為什麼要咬她,是不想吃奶了嗎? 柳嬤嬤一聽,趕緊跟輕羅要了溼手巾,淨了手,輕輕的掰開元哥兒的小嘴唇檢視起來。元哥兒卻張口就要咬,柳嬤嬤也不在意,順勢在元哥兒的牙齦上摩擦了幾下。元哥兒卻突然間老實了起來。 柳嬤嬤站起身,笑著說道:“王妃放心,元哥兒是要出牙了,王妃無事時可以用手指給元哥兒磨一磨,就不會咬王妃了。” 趙明葳這才放心,輕羅送柳嬤嬤出去,趙明葳就戳了戳元哥兒的小腦門,“你個臭小子。”訓完兒子,趙明葳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張單子交給沐卉,“沐卉,讓小廚房按照這個準備,元哥兒該新增輔食了。” 沐卉看了看,都是蛋黃、肉鬆、肉泥粥、蔬菜粥之類的,不禁問道:“元哥兒才六個月吃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現在正合適。”趙明葳知道這是文化差異,也沒有生氣,沐卉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因為她關心元哥兒。 當晚,人生第一次吃到蛋黃糊糊的元哥兒樂得笑彎了眼,李鈺瑄卻覺得驚奇,他沒有想到元哥兒這麼丁丁點就可以吃東西了。 這以後小元哥兒就愛上了各種輔食,尤其是肉泥粥,吃的是狼吞虎嚥。只是趙明葳不允許他多吃,每次元哥兒都是抓著碗不放手,惹得喂他的柳嬤嬤直偷偷的嘀咕:哪有這樣做孃的,都不讓哥兒吃飽了。 趙明葳知道了笑的前仰後合,忍不住問李鈺瑄:“我是不是有做後孃的潛質?” 李鈺瑄抱著趙明葳,趴在他耳邊說:“是不是後孃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我的親孃子。” 趙明葳一愣:“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你說你都多久沒有好好的疼我了?”李鈺瑄的呼吸噴在趙明葳的頸間,燙的趙明葳直羞紅了雙頰。一夜酣戰,趙明葳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整個府裡她最大,反正也沒人說嘴不是? 二月十六,羅雪堂和安陽郡主大婚的日子。所以,二月十五,趙明葳就去了安陽王府給安陽郡主添妝。趙明葳到的有點晚,安陽郡主的閨房裡已經到了不少的閨秀。因著身份,安陽王妃親自在內門處迎接,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