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久久不能從回憶中走出來,突然間皇上站起來,急急地說道:“快去,把聖旨追回來!” 梁洪盛從懷裡掏出聖旨,支吾著說道:“陛下恕罪,聖旨奴婢還沒有送出去呢!” 皇上接過來開啟一看果然是自己之前寫的聖旨,心中暗歎:好懸啊!可是又看了一眼梁洪盛,沒好氣地說道:“你個老東西什麼時候敢做朕的主了?” “奴婢不敢啊!”梁洪盛趕忙跪下,替自己喊冤。 “那朕的這聖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及時送出去?”皇上踩著梯子也不下,就是為難著梁洪盛。 “呃~是奴婢翫忽職守忘了陛下的吩咐,奴婢認罰。”梁洪盛心裡這個苦啊,不但得給皇上搬梯子還得親自扶著請著才能下來! “念你是初犯,罰你一個月的月銀!”皇上翻了個白眼,一不小心杯裡的茶水就灑在聖旨上了,得!這聖旨算是徹底廢了。 “陛下,皇后娘娘每天午後都會帶著錦妤公主去福寧殿後面的小花園轉轉的。”梁洪盛滿臉帶笑的看著皇上說道。 “不錯,賞三個月的月銀。”皇上那冷了一天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不由覺得要說貼心還得是梁洪盛啊。 梁洪盛也是真的無語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陛下的脾氣還是沒有變。 不說皇上如何去哄皇后娘娘,單說李鈺瑄被抬回唐王府,原本是要去書房的,可是想都快到書房門口了,李鈺瑄突然間想到以前趙明葳曾說道,夫妻之間最怕的就是隱瞞,哪怕是你自以為為對方好的隱瞞,積攢的多了就是欺騙了。與其一個人獨自承擔不如坐在一起商量對策,哪怕最後不能盡如人意也比獨自面對的好。 “去起雲居!”李鈺瑄趴在擔架上改口道。 雷飛聽了一愣,問道:“起雲居?王妃可正坐月子呢?” 李鈺瑄瞪了雷飛一眼,這都十來天了娘子心裡除了那個只會哭的小東西就沒有其他人,包括自己。 果然如李鈺瑄所料,當擔架被抬進起雲居時所有的人都被嚇著了。原本拿撥浪鼓逗著元哥兒的趙明葳也立馬放下了撥浪鼓就要下床,李鈺瑄一看如此趕緊掙扎著站起來說道:“我沒事,你可千萬別動。” “還不快把王爺抬到軟榻上!”趙明葳衝著沐卉等人急急地說道。一陣慌亂過後,李鈺瑄被安置在軟榻上。雖沒有如願地躺到床上,但是娘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就連元哥兒被抱出去都沒注意到,李鈺瑄心裡那個美呀! 等人都出去了,趙明葳從床上下來走到軟榻邊上坐下問道:“到底是怎麼了?父皇為什麼要打你?”用大腳趾頭想也知道能把李鈺瑄打成這樣的除了皇上沒有第二個人。 “你怎麼起來了,快上床去!”李鈺瑄一時不察竟然發現趙明葳下了地還坐在自己跟前了,雖然娘子在身邊是件高興的事,可是這剛剛生產十來天,哪能下地? “我是順產,又不是癱了!快說!”趙明葳心裡著急,語氣裡就帶出了幾分焦急。 “都怪我好脾氣,當時就不應該一掌掃過去而是應該直接上腳踹。”李鈺瑄不無懊惱地說道。一邊撐起身子把趙明葳拽到榻上拿被子包住一邊把中秋夜宴的事說了一遍,包括這幾天京城裡的流言,最後又說了那董玉兒上吊自殺未遂的事。 趙明葳聽了後忍不住說道:“這真是洞中十日世上已千年啊!我這才坐了十天的月子,你就給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 “娘子是她主動摔向我的!”李鈺瑄覺得自己這個冤啊,簡直可以六月飛雪了! “你說她不摔向別人為什麼偏偏摔向你?”趙明葳白了李鈺瑄一眼,語氣裡滿滿的都是疑惑不解。心裡卻笑的不行,這就好比小時候和小夥伴打架,老師問“為什麼他不打別人偏打你”一樣,被打的小朋友往往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鈺瑄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確,回答什麼?說自己身份貴重,可是在場地那麼些皇室子弟,就是年輕有為的王爺也有兩位啊,比如鉅鹿王李思純今年才二十二歲,只比自己大一歲而已,因為守了三年孝暫且還沒有正妃!還有襄陽王那也是世襲罔替的爵位,今年不過二十六歲!自己現在不過是皇子裡頭一個封王的,至於大位,父皇不過才四十六歲,正常情況下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呢要熬呢!自己專寵王妃的名聲也早就傳出去了,那董玉兒也不算什麼絕世美人,憑什麼自認為只要進了唐王府就會受寵? “娘子,我真的沒有招惹她呀,天地可以作證!”李鈺瑄發誓,以後別說是女人,就是母蚊子都咬離自己十丈開外! 趙明葳原本就是逗逗李鈺瑄而已,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憋不住笑了,等笑夠了就拿手在李鈺瑄的眉眼間描繪了起來,還自言自語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老祖宗誠不欺我!” “什麼意思?”李鈺瑄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家相公長的帥,人又好,還有地位 權勢,自然會讓很多人惦記啊!”趙明葳簡直把李鈺瑄說成了紅顏禍水般。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