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徐頌這一刻覺得心臟都快要從嘴裡跳出來了,那位夫人趕緊拿手堵上嘴,她知道自己失態了。繼續看著趙明葳一下一下地按著,沒幾下後徐老夫人又動了一下手,趙明葳趕緊停下,抬手要掐徐閣老夫人的人中,可是胳膊實在是抬不動了。 姜海濤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趕緊過去掐住了徐閣老夫人的人中,幾十秒鐘之後,徐閣老夫人嘆出了長長的一口氣,慢慢有了呼吸。姜海濤一把脈,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拿出一丸藥,著急地說“這是麝香保心丸,快拿溫水化開,給老夫人服下!” 徐頌抱著祖母輕聲呼喚,徐閣老夫人 慢慢有了意識,大家也不敢動,就都看著趙明葳和姜海濤。 此時趙明葳靠坐在沐卉懷裡,全身都汗溼透了,臉色蒼白,對著姜海濤說道:“剩下的我就不會了,你看著辦吧!”趙明葳掙扎著想起來,沐卉趕緊使勁攙扶著趙明葳,可是她自己剛剛都嚇得沒什麼力氣,一時之間主僕兩個都跌坐在了地上。 “姑娘實在是太謙虛了,徐老夫人乃是心疾發作,才導致的昏厥和心跳停止,要不是姑娘救治及時,徐老夫人此時已經故去了。”姜海濤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他剛剛聽的清清楚楚那位靖安侯府的姑娘可是在指責眼前的這位姑娘害的徐老夫人,最是要心正。 姜海濤見眾人不以為意,就繼續說道:“姑娘不知道,年初,長平伯府老太爺就是因為飲了酒引發心疾而去的。” 姜海濤這話一出口,眾人臉色都變了,是啊,他們怎麼忘了,大年三十,七十二歲的長平伯府老太爺因為過年高興,多飲了兩杯酒,就突然之間倒地不起,等到姜醫令趕去時,人早都沒了,說是就是因為心疾。在場的很多人家可是年初二的就去長平伯府祭拜,而這小姜太醫可是姜醫令的孫兒,這其中的緣故必是最清楚不過。 “想必,徐老夫人今日可是飲酒了?”姜海濤繼續問。 “是啊,因著莊子上新進的杏花酒,度數不高,徐老夫人就喝了兩杯。”威遠侯夫人王氏趕忙答道,喝的真不多呀,就兩小杯。 姜海濤面色一凝,開口說道:“祖父曾給徐老夫人診過脈,老夫人心疾不算太嚴重,須得戒酒、戒大的情緒起伏。想是因為如今這天氣炎熱,又喝了酒,今日人又多所以才引發了心疾。” 徐頌聽到此,臉上一紅,一揖到地:“多謝趙姑娘救命之恩,徐頌無知,剛剛冒犯姑娘了!多有得罪,不求姑娘原諒,請······” 沒等徐頌說完,就乎聽見一聲:“葳姐姐!你怎麼了?”七皇子突然闖了進來,六皇子本來攔著他,可是一聽七皇子的問話,也就進來了。看著趙明葳和沐卉一副狼狽的樣子,七皇子氣急了:“放肆,你們就看著我葳姐姐這般坐在地上?” 七皇子一喊,眾人才反應過來,忙過來了三四個女婢,攙扶起趙明葳二人。 “回宮!”七皇子怒氣衝衝,他的準四嫂,他都不捨得欺負,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就被欺負成這樣子,他要回宮找四哥、找母后、找父皇!當他皇家的人是好欺負的嗎? 趙明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徐老夫人未來幾天會感覺胸口疼,那是按壓的,沒有大礙,剩下的就看你們怎麼治了。” 威遠侯夫人王氏一看七皇子、六皇子讓人扶著趙明葳往外走,連忙上前去攔。七皇子以前覺得這個姨母還可以,可是今天一見到趙明葳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而他這位姨母卻站在一旁一聲不吱,就立馬對她沒了好感。 “威遠侯夫人是要攔著本皇子嗎?”七皇子雖只有十三歲,但是天生的皇家威儀卻也讓人不敢小視。 “臣婦不敢!”再是外甥,但也要先論君臣。七皇子一個“本皇子”的自稱就讓王氏明瞭身份曉了尊卑。 “還是先讓趙姑娘洗漱一下,換身衣裳吧!”王氏打著商量。 “威遠侯夫人是怕葳姐姐這麼回去,你沒法向我母后交代吧?”七皇子是一點面子也不留,雖是問句但話裡的意思卻是肯定的。並抬手製止了王氏的話,“要賠禮還是要請罪,夫人還是找我母后去說吧!”說完就大步帶領眾人走了,六皇子臨出內院大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威遠侯夫人王氏,只看的王氏心驚肉跳,什麼時候這個一直跟在七皇子身後沒什麼存在感的六皇子有這般冷睿凌厲的眼神了? 徐閣老夫人 自然沒事了,醒了過來,又吃了姜海濤的麝香保心丸,緩了一會就由聞訊趕來的兩個兒子和徐頌護送回了徐閣老府。 不提徐府眾人回去後知道事情始末商議如何進宮謝恩和請罪,也不提威遠侯府如何善後去徐閣老府上探望並往宮裡遞牌子請罪,單說趙明葳回到永樂宮,沒有去福寧殿而是直接回了絳紫軒。 看趙明葳去往絳紫軒,七皇子看了一眼六皇子,哥倆非常有默契地腳步一拐就往福寧殿走,找母后告狀去!回來的路上,七皇子都已經向沐卉打聽明白了事情始末。七皇子問,沐卉自然一點都不保留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