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醫被四喜拽著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進房間就看見李鈺瑄著急地守在床前。崔太醫趕緊幾步小跑過去,摸了趙明微的脈又用手探了探趙明葳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殿下,趙姑娘的發燒是屬於正常的,藥已經備好,現在熬上給姑娘喝下去就沒有大礙了,”崔太醫一搭脈就知道緣由,並且早已做好準備,果然趙明葳喝藥後不久就退燒了。看趙明葳退了燒,臉色也不再難看,李鈺瑄才稍稍放了心。 第二天,看趙明葳好了很多,李鈺瑄就出去了。巳時剛過,李鈺瑄就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回來了。 見趙明葳醒著,就笑著坐到趙明葳身邊,“這是剛剛買來的小女侍,十四歲,就暫時先讓她伺候你,要是不合心等回了京,我再給你選好的。” 小女侍一聽李鈺瑄這話,立馬就跪了下去:“二丫一定好好伺候姑娘,一定好好伺候姑娘!千萬別賣了我,我一定好好伺候姑娘!” 趙明葳剛要說話,李鈺瑄就按了她的胳膊一下,開口道:“若不想被賣,那就忠心耿耿的好好伺候你家姑娘,這是你的賣身契,現在就交給你家姑娘了。記住,姑娘以後是你唯一的主子,你的去留都由姑娘做主!”說完就把一張身契放在了趙明葳的枕邊。 二丫抬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趙明葳,雖然一臉病容卻非常好看,“主子,二丫見過主子!不,是婢子,婢子以後就聽主子一人的吩咐!”二丫說著就又實實在在地磕了一個頭。 “你叫二丫?”趙明葳輕聲問道。 沒等二丫開口,李鈺瑄就皺了一下眉,“你給起個名字吧,真難聽。” 二丫一聽李鈺瑄說她的名字難聽就趕緊低下頭,鄉下雜草一樣的野丫頭,哪有什麼正經名字。 “我給起名字?”趙明葳遲疑地問李鈺瑄。 “你的侍女自然你起名字。”李鈺瑄忍不住捏了捏趙明葳的小巧的鼻尖,惹得趙明葳歪頭躲了躲。 “你先起來吧,地上涼!”說是要起名字趙明葳一時間覺得自己書讀的太少了,不知起個什麼名字好看著二丫又一直跪著,就讓她先起身。 二丫記得要聽話,得了吩咐立馬站起來,不敢讓趙明葳再說第二遍。 趙明葳想了一會,就開口道:“就叫 輕羅吧!” “銀燭秋光冷畫屏 輕羅小扇撲流螢,”李鈺瑄點了點頭,對著二丫說:“你家主子給你起了個好名字!” 二丫倒頭就拜,“輕羅謝主子賜名!” 李鈺瑄看趙明葳沒有大礙,就又出去了,他還有好多事要忙。 “主子,要奴婢做什麼嗎?”輕羅待李鈺瑄走後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趙明葳。 “以後不必一口一個奴婢,我聽著就不順耳。”趙明葳其實不太想說話,胸骨還是有些悶悶的疼,但是又實在是不想聽這一口一個奴婢的。 輕羅咬了咬唇,覺得還是要聽主子的話,就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主子的。” 聽話乖巧的人大家都喜歡,趙明葳也不例外,“坐這兒,說說你自己吧。” 輕羅看了看趙明葳,乖巧的走過去卻坐在床前的腳踏上對趙明葳說:“我還是坐這吧,”見趙明葳不反對就又繼續開口:“我是咱們泗水鎮外十里楊樹村的,我們家五個孩子,我娘生我小弟時難產沒了,爹又給我們娶了個後孃,後孃還帶了兩個妹妹,半年前後娘又懷了,村裡的穩婆說是雙生胎,這麼多孩子家裡實在是養不活了,就把我賣給了鎮上的周牙婆。我在周牙婆那都待了兩個多月了,她說半個月內要是再沒人買我,就把我賣給串鎮的牙人……幸虧,今天我被買來了伺候姑娘!”輕羅說完就笑了,好像被賣了是件多好的事。 “去給我倒杯水,”趙明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輕羅。 “哎!我這就給主子倒水。”輕羅趕緊起身走向桌子,一邊倒水一邊說:主子放心,來到這裡,我在廚房的媽媽那已經洗的乾乾淨淨了,就連衣服都是新的。” 趙明葳笑了,好敏感的小丫頭。 這之後的整整五天,李鈺瑄幾乎不見人影,沒事時四喜就教輕羅規矩。四喜知道,姑娘心善,既然留下了這個小丫頭那就輕易不會換了,所以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認真。時間飛快,五天的時間一晃過去了,趙明葳在輕羅的幫助下,已經能靠坐在床上了,而且胸骨的疼痛感也好了很多。 “輕羅,去問問崔太醫,我還要幾天才能下地走動?”趙明葳覺得自己都快在床上躺的發黴了,可是也知道肋骨骨裂不是開玩笑的。 “諾,我這就去問!”不得不說,四喜實在是個好老師,短短五天,輕羅的行動言語間就已經很有規矩了。 經過五天的縝密偵查,冒得潛入泗水鎮的經過也一點點浮出水面。冒得一行人繞過西面的落熊山,經泗水鎮南城門分批而入。有落熊山的攀爬痕跡為證。經調查走訪得知他們在泗水鎮埋伏了三天,都沒能得手,才在出事前一天入夜後潛入薛家樓,殺人隱藏。薛家樓的鄰居半夜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廚子餓了鬧出來的,也就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