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善明覺得自己一陣陣頭暈的時候,忽聽的外面的小廝傳話進來:“大人快快回府吧,姑奶奶哭著回來了!” 胡善明一聽獨女哭著回來了趕緊急匆匆地回府,一進正廳就看見女兒拿著帕子抹眼淚。“怎麼了?和女婿吵架了?”胡善明趕緊問道,自己這個女兒一向要強,只有和女婿吵架才肯回府哭訴,可是這也有好幾年不曾這樣哭著回來了呀。 “父親,你可回來了!”徐夫人一看見胡善明眼淚掉的更兇了。 看著已經哭花了一臉胭脂的女兒,胡善明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總是埋怨女婿不愛回家,你也看看你如今的樣子,哪個男人願意看到你這副模樣!” 胡夫人見夫君一見面就訓斥女兒,忍不住怒聲道:“胡說什麼呢?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數落,你像個親爹嗎?” “都是你慣的,要是你當初能把女兒教的溫柔賢淑,哪裡會跟女婿鬧的如此地步?”胡善明見著妻子發火,自己的火氣更大,忍不住開口就是斥責。 “我的女兒是嫡女!學那等妖精做派做什麼?你自己花心老不正經,沒臉在女婿面前說嘴,反倒埋怨起我來了?”胡夫人只要想到胡善明那滿後院的鶯鶯燕燕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吵什麼吵?爹,是瞳哥兒出事了!”徐夫人眼瞧著父母就要打起來,趕緊開口制止並且說出自己哭著回來的原因。 “瞳哥兒出什麼事了?”胡善明夫婦同時轉回頭看著女兒開口問道,一聽是寶貝外孫子出事了,自家後院那點子事就不是事兒了。 “瞳哥兒昨日出門,不知怎麼的碰上了杏花巷的那個孽畜,就把他教訓了一頓,誰知今日夫君就帶著人把瞳哥兒綁了要打死他。現在已經綁著前往祠堂了,我這是從家裡跑出來求父親您來救命的!”徐夫人趕緊一氣說出口,她怕一會父母再吵起來,兒子就怕是真的要沒命了。 “那還囉嗦什麼?趕緊去徐氏祠堂啊!”胡善明一聽,轉頭就往外走。徐夫人趕緊跟上,胡夫人追了兩步想了想,回身安排妥當也跟了過去。 此時,徐老爺已經帶著七八個家丁綁著衣衫不整的徐瞳來到了徐氏祠堂。徐家二老太爺也就是徐老爺的父親和幾位族老坐在上位,滿臉凝重地看著一臉怒氣的徐老爺。 “大侄子說吧,把我們幾個老傢伙都折騰來,你這是為了什麼呀?”一位徐氏族老開口問道。 “回稟叔公,不孝子孫徐為念之子徐瞳:不學無術、荒淫無度、不孝不悌,實難堪為人子。為念今日要整肅家風,打死這個孽畜!”徐老爺咬著牙艱難地開口說道,無論如何徐瞳都是自己的兒子,可是再不打死這個混賬東西,他還不知要做出什麼樣的傷天害理之事呢! 被五花大綁,堵著嘴的徐瞳則是“嗚嗚嗯嗯”地掙扎著,他今天是真的怕了,剛剛那一棍子自己的胳膊都快被父親打折了,可是父親還是不顧母親的阻攔,硬是把自己五花大綁著押來祠堂。母親抱著他的大腿不鬆手,父親竟然一腳踹翻了母親,這是要真的打死他嗎? “混賬東西,你這麼輕鬆的幾句話,就要把我的嫡長孫打死,是何道理?”徐家二老太爺一頓手裡的柺杖,怒聲斥問道。 “爹,您不能再護著這個孽畜了,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徐老爺痛聲說道。 “你胡說,都是你那個外室狐狸精攛掇的!”急匆匆趕來的徐夫人聽見徐老爺如此貶斥自己的寶貝兒子,開口就是駁斥。 “侄媳婦,你失禮了!”看著正往祠堂裡進的徐夫人和胡善明,剛剛開口質問徐老爺的族老再次開口道,這個徐胡氏憑著知府爹,從未把他們這些族老放在眼裡,今日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徐夫人一頓,臉色變了又變趕緊躬身施禮道:“徐胡氏參見父親,參見各位叔公族老!”徐夫人團團一禮,然後就趕緊開口道:“我也是因為夫君要打殺我兒,才出言頂撞夫君,今日事了,必定回府抄家規百遍以自罰!”徐夫人的低姿態,讓幾位原本不滿的族老也沒了話說。 二老太爺也好似剛剛看見胡善明一般,起身說道:“沒想到一點點家事竟然驚動了親家,實在是罪過,快快請坐吧!” “原本我不該過來的,可是事涉我的外孫,本官就不得不來走一趟了!”胡善明前面自稱我,後面又改成本官,這裡面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徐氏子弟趕緊在二老太爺的對面加了一把椅子,胡善明就毫不客氣地坐了過去,他倒要看看,誰敢打殺了他唯一的外孫子! 徐老爺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徐夫人,衝著胡善明一抱拳:“岳父大人明鑑,這個孽畜所做所為實在是難以啟齒,不殺不足以掩其過!” “就是本官斷案,還要有個是非曲直呢,你這麼堵著他的嘴,是何道理?”胡善明看了看自己的女兒一眼,徐夫人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幾步走過去一把拽下徐瞳嘴裡的布團。 徐瞳乾嘔了幾聲,才緩過氣來,對著胡善明哭喊道:“外祖父救我啊!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