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啊,草民雖然低賤,但是這春妞兒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天家再是富貴也不能不讓孃老子認女兒吧?我那外孫也是春妞兒身上掉下的肉,這母子天性,春妞兒就算是攀了高枝也不能不認親骨肉啊?再說了,若不是真的,我們哪敢冒著死罪跑著唐王府認親啊?”尤三家的說的聲淚俱下,已經讓一部分人的心思開始動搖了。 好一招以弱勝強,趙明葳不得不佩服這幕後的主使之人真的是心思縝密,這是要一口咬死自己,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陛下,皇后娘娘,老臣可否問這三人幾句?”御史大夫韓章上前兩步出聲問道。 韓章這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的,這御史大夫韓章韓大人與太子妃結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趙明葳也微微蹙了蹙眉,這事和韓章有關係? 皇上略一沉思,開口道:“韓御史為人公正,有話就問吧。” “多謝陛下,那老臣就僭越了。”韓章說完,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三人撿起路引看了看開口問道:“你們是哪裡的人?” 尤三家的抬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韓章,垂下眼皮顫聲說道:“我們是嶺南州上汲縣潭山鎮石牌村的。” “誒呀,那可是真遠啊。”韓章感慨道:“你們一路趕到這裡走了好幾個月吧?” “可不嗎,我們整整走了將近四個月啊!”尤三家的邊說邊又抹起了眼淚。 “嗯,你這閨女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呀?”韓章指了指趙明葳問道。 尤三家的見這個韓大人竟然率先承認了趙明葳是她的女兒,臉上一喜聲音裡都帶了幾分輕快地說道:“大人啊,我家春妞兒是前年二月份離開的家。我們一開始只以為她是跟她男人生氣躲到親戚家了,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才知道她是從老家跑出來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改名換姓嫁給了太子,我們找她找的好辛苦啊!”尤三家的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哦,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太子妃就是你家的女兒的呢?韓章問道。 “是去年,我老家有個在外做生意的,在江南看見唐王妃竟然和我丟了好久的女兒一模一樣,捎信回村裡告訴我們。我們就找了過來。”尤三家的說的順溜極了,看韓章一團面上和氣的,就跪著往韓章處挪了兩步:“大人啊,求您跟皇后娘娘說說,讓我女兒跟我回去吧?這沒孃的孩子苦啊!” 韓章從袖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尤三家的道:“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尤三家接過紙,翻來掉過去地看了看,一臉迷茫地說道:“我、哦是民婦不識字啊!大人,這是什麼?”尤三家的好奇地問道。 韓章也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她把紙遞給尤三,尤三擺擺手,他也不識字。那陳福生倒是把紙接了過去,看了好一會磕磕絆絆地念叨:“什麼什麼之,什麼無什麼?” “呵呵,你這樣的大字不識的人家是怎麼教出太子妃這樣的女兒的呢?”韓章冷笑著問道。 尤三家的眼珠一轉,忙說道:“我這個閨女從小就不聽話,跟著我們村後面山上的一個道士學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們找她的時候,也去山上找過,那道士正罵她呢,說她偷了人家的什麼秘籍。大人啊,我這閨女實在是丟人啊!”尤三家的說到這好像真的丟人一般用袖子捂著臉沒法見人一般。 趙明葳聽到這都想笑了,這幾個人是打定主意要毀她的名聲了。 “一派胡言!”韓章突然間變了臉色,怒聲訓斥道。“太子妃是三年前四月份到的我大胤,你們三個人從老家到這裡都走了將近四個月。那麼敢問太子妃一個弱女子是怎麼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到的上京城?” 尤三家的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聽到韓章繼續詰問道:“太子妃豈是你們這等粗鄙人家養的出來的?以為世人都是傻子不成。若是真有那等厲害的道士,又豈會窩在嶺南那等地方?”韓章問完也不等尤三家的回答就又問道:“退一萬步講如若太子妃真的是你們的女兒,本官倒是納悶了,正常人家出了太子妃這等光宗耀祖的女兒維護還來不及呢,又豈會像你們這般模樣,一門心思自曝家醜、拋夫棄子、偷盜、行為不檢點,你們這是生怕毀不了太子妃的名聲嗎?” 韓章的一番話,說的尤三家的張口結舌,一時間懊悔自己心急了。結結巴巴地找補道:“我是、我是著急了嗎,女兒不認我們,我們是害怕呀!我們從沒見過這麼多的貴人,害怕呀!” 韓章沒有理會尤三家的,而是衝著皇上一抱拳:“陛下,老臣問完了。” 皇上點了點頭,“韓大人的意思朕明白了,這三人的確可疑。” “父皇,兒媳有幾件事也想確認一下。否則,今日之事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兒媳身為妻子、母親,決不允許有人抹黑我的名節!讓我的夫君、子女受辱!身為太子妃,更不允許有人惡意抹黑皇家顏面!”小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