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瑄被晾在一邊,心下不覺得好笑。有必要這麼防著自己嗎?別說她還沒出月子,就是出月子了,兒子在一旁他也不好意思做什麼呀!翻了兩個身李鈺瑄覺得越發睡不著了,自己周邊全是娘子身上淡淡的馨香,只看只顧著給娘子保胎了,他是一點旁的心思也沒有,可是現在娘子就躺在身邊還不能碰,李鈺瑄咬了咬牙翻個身把母子二人都摟在懷裡,並且在趙明葳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才慢慢平復了心緒睡去。
第二日吃過早膳,元哥兒就被六皇子、七皇子帶到前院去玩了。元哥兒雖然人小,但是嘴巴甜,而且跟著錦妤練的金句頻出,不到一個時辰就成了團寵。雖然在福寧殿元哥兒未受過一點點的委屈,可是福寧殿的宮女、內侍哪敢像六皇子、七皇子、徐顧等人這麼帶著元哥兒四處玩鬧啊?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帶著玩鬧,元哥兒興奮極了。
就在元哥兒玩的都快忘了他爹爹和孃親的時候,褚雲岐和曹長鶴卻隔著風億吹鬍子瞪眼!
“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師兄還這麼小心眼兒?”曹長鶴再好的脾氣也被眼前這個頭髮都花白了一半的老頭給氣的要爆發了。
“我再小心眼也沒有背後挖人牆角!”褚雲岐一翻白眼不屑地說道。
“你們兩個加一起都一百多歲了,還說這個也不嫌丟人!”風億也是沒辦法,他都勸一宿了,一點用也沒有。
“你說誰丟人?覺得丟人的應該是他!”褚雲岐和曹長鶴非常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道,二人說完又一起白了對方一眼然後各自扭頭不看對方。
風億見狀不由得好笑,“二位師兄,我們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還這麼鬧著有意思嗎?”風億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大師兄,要不是當年二師兄娶了小師妹,估計你都沒把小師妹當成女子吧?你不過是因為氣不過,才彆扭了這麼多年!”
“我什麼時候沒有把小師妹當成女子了?我、我不過是、”沒等褚雲岐說完,曹長鶴就接過話頭說道:“你不過是覺得小師妹會一直在那等你!我和小師妹成親的時候,小師妹已經二十四歲了,她整整等了你九年!九年的時間她都沒有等到你一句承諾!”
“什麼九年?”褚雲岐瞪著眼睛問道。
“小師妹十五歲及笄當天,就把她親手繡的帕子送了你,你呢?你接過帕子就把它綁在了一株要折斷的藥材上,小師妹知你醉心醫術並未放在心上,自那以後一年四季的鞋襪衣裳、每次你下山需要的乾糧、物品都是小師妹親手準備的。可是你呢?那麼多年你連塊石頭都沒送過小師妹,怎麼,你還真多自私的要小師妹等你一輩子嗎?”曹長鶴氣的變了臉色,看著小師妹一次次傷心、一次次失望,他才鼓起勇氣跟小師妹表白,只是沒有想到小師妹竟然真的答應他了。
褚雲岐突然間說不出一句話,其實他不是感覺不到小師妹對自己的好,只是當年自己一直以為小師妹會在山門前的那株樹下等他。當年,他興奮的回到山上,要告訴小師妹他終於找到了苦尋多年的龍珠草,卻發現小師妹一身紅裝,挽著婦人頭坐在石桌旁給曹長鶴做衣裳。他當時就呆住了,小師妹怎麼會成親?她應該一直是自己的啊!他和曹長鶴狠狠地打了一架,然後賭氣下山就再也沒回去過。他四處漂泊、流浪,一次嘗試草藥中了毒,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被還是唐王的陛下救了。
看著突然間塌了肩膀的褚雲岐,曹長鶴也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若是一直記恨,我也沒有辦法。可你若是能放下,我就還有個秘密告訴你。”
“什麼秘密?”風億開口問道,二師兄和小師妹成親他未能趕回去,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四五年後了,那時候小師妹的長子都滿地跑了,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的。
曹長鶴不說話,就那麼看著褚雲岐。
良久,褚雲岐撣了撣衣袖說道:“有屁就放!”
“哈哈哈!”曹長鶴笑了起來,眼看著褚雲岐又要翻臉才收了笑意說道:“當年你下山後大概兩個月左右,一個即將臨產的女子上山找你,說你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爹。我和小師妹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所以就如實地告訴她不知你的去處,誰知她一著急就在當天夜裡發作了,因為是突然間發作又加上難產,第二日下午就去了。”
曹長鶴說完,褚雲岐呆愣在原地好久都沒有說話,一個藏在記憶深處的明媚女子終於浮現在了腦海裡。
“一屍兩命?”風億替褚雲岐問出了他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是個男孩,原本我還對那孩子有一絲懷疑,可是隨著他長大,那張臉就跟你臉上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