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我肚子疼!”三皇子突然間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地說道:“父皇,我估計是吃壞肚子了,兒臣先告退了。”
“去吧。”皇上哪裡看不出三皇子這是藉故跑了,也不點破擺了擺手就放三皇子走了。
二皇子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李鈺瑄,也知道自己這是沒戲了,隨便找個藉口也走了。御書房現下就剩下李鈺瑄和皇上兩個人了,李鈺瑄剛要張口就聽皇上說道:“這有江南呈上來的摺子你看看。”
“父皇,兒臣雖然是儲君,但是這些摺子真的不應該兒臣看。”李鈺瑄看著皇上有些鬱悶地說道。
“你是儲君,提早接觸政務是你應盡的責任。”皇上冷著臉說道。
“父皇春秋鼎盛,兒臣在逍遙個幾十年應該是沒問題的。”李鈺瑄想也沒想直接說道。
“到時候你直接就把皇位傳給元哥兒,然後自己帶著媳婦滿天下逍遙去?”皇上看著李鈺瑄放柔了聲音說道。
李鈺瑄很想答是,可是直覺告訴他他要是敢這麼說了估計今兒個的摺子得看到半夜。於是迅速改口道:“父皇此言差矣,元哥兒還小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江南的鹽稅自打上次巡查後已經好了很多,兒子看看若是沒什麼大礙就讓五弟再去巡查一次。”李鈺瑄說完趕緊搬了眼前的奏摺去一旁批改。
皇上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已經空了的御案晃了晃脖子,然後揹著手走出了御書房,抓別人當壯丁的感覺真的挺不錯。
三皇子回到府中坐在書房裡想了一會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抬腳就往三皇子妃的院子走。進了院子見三皇子妃正在挑選布料,就皺著眉頭說道:“天天的不是衣裳就是首飾,你也不閒膩的慌?”下個月既是父皇的萬壽節又是父皇登基二十五年的日子,我現在挑衣料都晚了。”三皇子妃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鴻琳有可能在太子府待不長久了。”三皇子看著那一堆布料就頭疼,這些女人這個紗、那個緞子的選來選去,他是真的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之處來。
“什麼意思?”三皇子妃挑選布料的手一頓,有些吃驚地問道。問完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道:“是因為太子妃懷孕了嗎?”
“二哥想把他家的鴻理也送到老四那去,被老四給拒絕了,他就打上了鴻琳的主意,目的是他家鴻理去不了太子府,那就讓咱家的鴻琳也回來。”三皇子把自己的猜測直接說給三皇子妃聽。
“憑什麼?”三皇子妃一聽立馬提高了聲音,今兒個一大早三皇子的外家安國公府和自己的母家都派人來,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恭維和讚賞。等人走了三皇子妃又想了一會兒才算是想明白,這都是為著兒子能到太子府得太子妃教養的關係。
都說男兒不能長在內宅婦人之手,可是也不想想太子妃那是普通的內宅婦人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讓多少男子都肅然起敬!不說遠的,就說兩年前,大胤遭遇百年不遇的乾旱,所有的大臣都說春種無望了,今年怕是要顆粒無收了。
皇上當時急的不行,可是一整個春季滴雨不下,皇上親自出城求雨並且下了罪己詔,可是仍然是一滴雨都沒有。就在大家無望的時候,突然間天降大雨,可是當時已經接近六月份了,種什麼都晚了。太子妃卻突然間拿出了幾十萬斤的紅薯和土豆,作為種子無償分發給受災的各個州府,紅薯和土豆生芽後,挖下芽子栽種,剩下的沒有芽子的還可以煮熟了吃。
別說什麼有毒沒毒的,百姓餓急了觀音土都照吃不誤!一時間糧種有了,食物也有了,百姓無不拍手稱快、感恩戴德。那一年雖然耽誤了春種,可是因為土豆和紅薯的成熟期短,產量又高,本以為會是遍地餓莩的天災就這麼過去了。
當時滿上京城的的人都被震驚了,要知道這紅薯和土豆在悠然居里可是緊俏菜色,不預定那是沒得吃的,而且貴的離譜。可是當大家得知這東西竟然產量這麼高的時候本想罵太子妃奸商來著,可是看太子妃一夜間拿出幾十萬斤的種子,並且分文未收又都不敢吱聲了。
大家心知肚明,無論大胤怎麼受災,悠然居的生意都不會受影響的。若是太子妃不拿出那些紅薯和土豆,死的不過是普通百姓,悠然居照樣可以靠著這兩樣賺的盆滿缽滿,可是太子妃卻選擇了大義!並且是以朝廷的名義捐出去的,百姓們感恩的是朝廷、是皇上,當時除了朝中重臣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後來有人藉機在悠然居鬧事,這事也不會傳出去。三皇子妃當時可是驚的張大了嘴巴,悠然居里每天白花花的銀子還有那幾十萬斤的紅薯土豆,她確信自己做不到眼都不眨的就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