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一揮手,攔住了高萬成道:“住口,你是什麼身份,隨便從中插言。”
王宜中道:“他是敝門中軍師。”
灰衣老人道:“老夫一生,只和大當家首腦人物論事,要麼咱們不用談下去了,要麼由貴掌門和老夫談。”
王宜中道:“好吧!閣下如是真能拿出證物,金劍門願意認下這筆帳。”
灰衣老人道:“老夫如是拿不出來,甘願永遠為你奴僕,一生受你之命,但得你一聲吩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王宜中道:“言重了。”
灰衣老人道:“如是你王門主不喜如此,老夫就立刻自絕當場。”
王宜中道:“我已經說過了,拿出證據時,我們金劍門願認這筆帳。”
灰衣老人道:“認下這筆帳又如何?”
王宜中正待接言,高萬成已搶先道:“門主不可輕作允諾。”
灰衣老人目光轉到高萬成的身上,冷冷說道:“你最好不要亂出主意,免得造成不可收拾之局。”
王宜中道:“老前輩請先拿出那先門主的證據,在下定然會給閣下一個交代。”
灰衣老人道:“老夫想先要和閣下談個明白,你準備如何給老夫一個交代?”
王宜中道:“老前輩想要什麼呢?”
灰衣老人道:“老夫不要你的命。”
王宜中接道:“那是要別人的命了。”
灰衣老人搖搖頭,笑道:“不傷害你們任何人。”
王宜中心頭突然一鬆,笑道:“那你要什麼?”
灰衣老人臉上突然泛現出茫然之色,道:“老夫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王宜中道:“什麼事?”
灰衣老人肅然說道:“不論什麼事,老夫只要說出口來,你都得答應。不過老夫決不會讓你死。”
王宜中道:“我也不能離開金劍門。”
灰衣老人道:“可以,老夫要你答應的事,和金劍門全無關係。”
王宜中笑了笑,笑的很輕鬆,道:“這樣說來,在下實在想不出什麼事了。”
灰衣老人道:“你答應了?”
王宜中點點頭,道:“答應了。不過,老前輩最好能先告訴在下什麼事?”
灰衣老人臉上個突然泛現出一抹笑容,道:“老夫要給你做個媒。”
王宜中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是做媒的事,不禁一呆道:“這個,這個……”
灰衣老人道:“怎麼,你後悔了,是吧,老夫說做媒,是用詞客氣,明白點說,就是要你討個媳婦,老夫把一個女人交給你,你要好好的待她。”
高萬成接道:“對方是什麼人?”
灰衣老人道:“你們不能問什麼了,就算她長的又老又醜,又殘又怪,王門主還得娶她,而且還得好好地待她。”
王宜中沉吟了一陣,道:“你拿出證據吧!”
灰衣老人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道:“你們哪一位能認出朱侖筆跡。”
高萬成行前一步,道:“晚輩認識。”
灰衣老人緩緩從衣袋之中,摸出一片白絹,道:”你仔細瞧過,記著對就對,錯就錯,不可作違心之論。”
既是先門主的遺物,高萬成立時流現出無比的誠敬之色,伸出雙手,接了過來。
燈火下展開瞧去,只見上面寫道:“欠命一條,有索即償。”
字跡很潦草,也很簡單,顯然是在極緊急的情況之下寫成,但下面的書押,確是朱侖。
灰衣老人神色肅然,望著高萬成。
王宜中卻沉聲問道:”先生,是不是先門主的遺墨?”
高萬成點點頭,道:“照屬下的鑑定,確出於先門主的手筆。”
王宜中道:“那是真的了。”
嚴照堂大步行了過來,瞧了一眼,道:“不錯,門主,真的是先門主的手筆。”
灰衣老人臉上泛起了笑容,道:“你們沒有辱沒朱侖的名聲,都還有君子之風。”
王宜中取過字絹,瞧了一眼,雙手奉上道:“老前輩收起來吧!”
灰衣老人道:“老夫索債而來,如是你肯償還,老夫應該交還字據。”
王室中道:“門主寫此字據時,似是心中極為焦急。”
灰衣老人哈哈一笑,道:“如非萬不得已,朱侖怎會肯寫此字據。”
王宜中道:“現在,老前輩可以說明內情了,要我們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