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秘集團,因為一本天竺奇書,結合在一起,他們也許沒有義氣、情感,但白雲峰來而未回,將使他們大為震驚。在他們沒有了然內情之前,不會先對令堂下手。”
王宜中神色黯然地說道:“高先生,我母親完全不會武功,受先父之累,過了十幾年牢獄生活,想不到一出天牢,又被我這兒子拖入了江湖兇殺的是非之中,如是金劍門無能救出我的母親,我甘願放棄門主之位。”
高萬成道:“門主已然擔負起了金劍門興亡重任,而且,我們目下遇上的阻力、敵手,更是強過先門主在世之日,門主如若撤手不管,只怕金劍門很難渡過這次險難。再說,門主就算放棄了金劍門主之位,也未必就能使他們放了令堂。一旦他們發覺這辦法十分有效,必將以令堂迫使門主為他們效命。”
心中念轉,故意輕輕嘆息一聲,道:“門主統率了江湖上百位以上第一流的劍手,都無法救得令堂,一旦拋去了金劍門主之位,但憑門主一人之力,他們更不會放在眼中了。”
王宜中沉吟了一陣,道:“先生,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高萬成道:“用兵難免行險,世間絕無十全十美之策,目下咱們的安排,那是險中至善的設計了,已別無選擇。”
王宜中痛苦地流下淚來,緩緩地說道:“好!就照你的安排辦吧!”
高萬成暗中吁了一口氣,道:“屬下還有一事,請求門主答允。”
王宜中道:“什麼事?”
高萬成道:“屬下請求門主鎮靜下來,不要使人瞧出門主為此事愁苦不安。”
王宜中道:“高先生,你的請求太多了。母子連心,何況,我們母子相依為命,她老人家為了撫養我長大成人,含辛茹苦,在天牢中度過了十幾年的歲月,我寸恩未報,反累她為我受苦,你叫我如何不憂苦難安,如何能鎮靜得下來?”
高萬成輕輕嘆息一聲,道:“先門主為了培養門主,也費盡了千辛萬苦,然後把金劍門託付於你。門主練成了絕世武功,但你卻並不知道自己學了武功,這是何等勞心傷神的安排,金劍門中數百位仁俠之士,為了等侯門主,隱息林泉,忍氣吞聲,又是何等的卓絕艱苦,四大護法和屬下等,扮作販夫走卒,暗中和侍衛營高手鬥智角力,以保護門主母子的安全,心情又是何等的沉重?”
王宜中呆了一呆,道:“你們費了這樣大的心力!”
高萬成苦笑一下,道:“門主,事無幸成。難道門主認為這些事情,都由於巧合而來嗎?”
王宜中道:“想不到,為我一個人,竟然累了這麼多人為我受苦。”
高萬成道:“金劍門能否再發揚光大,武林中能否儲存正義,先門主身遭暗算的仇恨,能否得報,都要靠門主的領導了。”
王宜中呆了一呆,道:“都要靠我?”
高萬成道:“金劍門這一次重出江湖,不但要替先門主身受的暗算報仇,而且還要把武林中是非分個清楚,完成先門主未竟之志。”
王宜中臉上泛現痛苦之色,沉吟不語。顯然,他開始在用心思索高萬成的話。
高萬成靜靜地站在一側一語不發,以便給予那王宜中充分的思索時間。
良久之後,王宜中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對於白雲峰他們這—夥人,咱們應該如何?”
高萬成道:“白雲峰身陷此處,定然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如若白雲峰五更之前,還不回去,他們定然會不顧一切的派人來查個明白。”
王宜中道:“你是說他們在大白天中,也會硬闖進來。”
高萬成道:“不錯。白雲峰能為門主的劍勢所制,不但他們想不到,就是屬下也想不到。所以他們沒有時間準備了。”
王宜中道:“原來如此。”
高萬成笑一笑道:“就算白雲峰天亮後仍未回去,但他們仍然不會相信那白雲峰已被咱們生擒活捉,在半信半疑之下,只好冒險檢視一番了。”
王宜中道:“先生如此肯定,那是說他們一定會來了。”
高萬成道:“屬下相信,他們來此的機會,應有十之八九。”
語聲一頓,接道:“門主最好能找個機會調息一番,也許仍需門主親自出馬,對付來人。不過,這一次屬下要稍作佈置,試試他們的武功。”
王宜中道:“如若他們來的都是絕頂高手,豈不要鬧出傷亡?”
高萬成道:“屬下會交代下去,發現不敵來人時,立刻讓路。”
王宜中道:“那是放他們進來了。